紀婉儀的眉頭並沒有絲毫舒展。
謝景涼哄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給你讀話本子好不好?”
“不好。”知道謝景涼是有意在安慰自己,轉移話題,紀婉儀心疼的同時,又十分感動,她努力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我要你給我將你以前行軍打仗的事情……以後你只要在軍營裡待一天,回來就給我講一天的故事!”
謝景涼嘴角高高挑起,眉眼間是掩藏不住的笑意:“怎麼著,怕人見人愛風流倜儻的本侯我在外頭遇到野花,被人搶走啊?”
“去你的吧!”紀婉儀沒好氣地瞪了謝景涼一眼。“成日裡就沒個正經的,你也不看周圍這麼多人都在呢!”
“我在自己家裡,跟我媳婦兒說話聊天逗媳婦開心,我很驕傲啊!”謝景涼給點陽光就燦爛,笑得更厲害了。
他們說了這麼會子話,原本放在燒烤架子上還沒怎麼烤好的肉串此刻也開始冒出濃郁的香氣來了。謝景涼在外頭帶著將士們訓練了整整一天,這會子真有些餓了。
“走,陪我去洗手,洗完了咱們回來吃飯!”謝景涼心情大好,不由分說,拉著紀婉儀的手就往屋裡走。
等吃完了飯,兩個人一起給小景和小婉洗了澡,又耐心的把兩個小傢伙身上的毛髮擦乾淨,梳的順順滑滑的,紀婉儀便將屋裡伺候著的其他下人都遣出去,跟謝景涼說起了盡頭在外頭大街上所遇到的事情。
“你是說,趙真兒那個女人偷偷出來了?”謝景涼原本十分愉悅放鬆的俊臉頓時凝重了起來。很明顯,這個訊息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和勁爆的。
紀婉儀點了點頭:“雖然她蒙著面,但是我跟趙真兒這麼多年了,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只蒙了一層薄紗而已,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原本準備將自己吧這件事告訴紀玄宇提一提,不過想想謝景涼跟紀玄宇舅兄二人之間的那股子微妙的關係,紀婉儀果斷閉了嘴。
“我總覺得,她會突然跑出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偏偏不巧,她跑出來這件事被我給撞見了,以趙真兒的性子,應該會對我做點兒什麼。”
“這個女人,當真是個惹禍精!”謝景涼對趙真兒厭惡至極。
他現在跟紀婉儀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了,所以便毫無顧忌的表達對趙真兒的不滿。
自打趙氏女嘴巴沒收拾拿他跟紀婉儀的婚事做文章,害的紀婉儀淪為京城的笑柄,這門親事也差點兒告吹的時候起,謝景涼就對趙氏女非常厭惡。
那時候謝景涼還不知道紀婉儀就是季晚,就單單針對事情本身而言,即使他當初並不知道將軍府大小姐的真實身份,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是非善惡的判斷。
他當時不知道將軍府嫡女就是紀婉儀,所以想要拒婚,這是他的不是。可再怎麼著,這也是他跟將軍府之間的事情,趙真兒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嘴說三道四?
趙真兒跟紀婉儀都是女兒身,難道就不知道名聲對於一個姑娘家的影響有多重要?她逞一時口舌之勇壞了紀婉儀的名聲,自己又能得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