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一點兒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在她看來,想將老謝家攪和的家宅不寧的人,都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曼殊聽到這樣的話,這回是真的徹底驚呆了。
她她她,她聽到了什麼?
糞水?
茅廁?
惡狗?
“夫人!曼殊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擾了曼殊這一回吧!”曼殊開始痛哭流涕,跪著往徐氏跟前爬,“曼殊是真的不敢了,您,您要是不放心,就將曼殊趕出去吧!您將曼殊趕出去,曼殊就永遠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也永遠不會再出現在小侯爺和少夫人面前,您就放過曼殊這一次吧!”
“現在才知道後悔了?”徐氏冷笑,“可惜,晚了!”
再也不敢曼殊一眼,徐氏冷冷的吩咐:“將她給我堵了嘴帶下去!”
曼殊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嘴裡幾被塞了一塊兒放在花盆架子上的抹布。
這是專門用來擦拭花盆的,花盆的邊緣偶爾會沾染上有些泥土,為了讓花盆更乾淨美觀一些,就會時不時用抹布進行擦拭。
是以,這塊抹布上頭,沾染了很多細碎的泥土和腐草屑子。
曼殊雖然是個青樓裡出來的,但因為模樣身段兒都很好,所以從小到大一直被人精心培養著,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等苦楚。抹布一放在嘴裡,一股子難聞的怪味兒並著沙土腐草就開始在嘴巴里散開,曼殊幾乎快要把隔夜飯給吐出來了。
只可惜,這塊抹布被死死地塞在了她的嘴裡,她就算想吐,也根本吐不出來。
曼殊就這樣被帶走了,徐氏深深地皺眉,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吩咐道:“去,叫人進來,把這床給我抬出去,然後重新給少爺和少夫人打造一張正好的大床來!這屋裡……屋裡但凡被曼殊碰過的地方,都要重新翻新,地上的地磚、地毯,全部都給我換新的!”
總不能讓兒子和兒媳婦以後一進來就心裡頭膈應吧?
作為一個好婆婆,她得提前將這些不好的事情給抹除掉才行。
趁著紀將軍還在客房裡休息,而孟氏和紀家的公子哥兒們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徐氏親自在這邊做監工,新的大床沒那麼快就能做好,但是先把這張被人糟蹋過的床給弄出去,這倒是可以的。
徐氏在一旁冷著臉指揮著。
而另外一邊,在侯府的前院,謝景涼也終於找到了魂不守舍,卻偏偏因為周圍有下人在場,不得不強打著精神的紀婉儀。
謝景涼見她那副想哭又不能哭的模樣,心疼不已,二話不說,立馬衝上前去,從後面將紀婉儀狠狠的抱在懷裡。
紀婉儀整兒一僵。
“婉儀,我剛醒過來,也剛聽說……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我當時喝醉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謝景涼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小心翼翼的成分在,他說這話的時候,瞧瞧注意著紀婉儀的神色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