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涼颼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問:“你幹什麼?”
紀玄宇道:“她敢這麼對咱們三兒,自然是讓她好好償還自己的債務了!”
孟氏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你一個男兒家,管姑娘家的事做什麼?我這個做孃的不在了還是怎麼的,需要你挑頭兒?”
紀玄宇不甘心地癟癟嘴,礙於自家老母親的威嚴,不得不道:“哦,知道了。”
有了之前在侯府的經驗,趙真兒打被帶到孟氏和紀玄宇面前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的恭敬行禮問安。
“紀夫人,紀二公子。”
“喲,今兒個什麼風,居然把趙小姐給吹來了!我還以為我們將軍府門戶太小,趙小姐根本就不屑過來呢。”紀玄宇笑眯眯的說著刺恁趙真兒的話。
趙真兒的心態已經有些皮實了,低著頭道:“紀二公子,紀夫人,今日真兒過來,是就上回婚禮的事情,向貴府請罪來的!”
紀玄宇很想直接出言將趙真兒懟個狗血淋頭,可是到底是剛剛被孟氏敲打過了,他已經開了口,就不好再繼續多說,於是乖乖閉嘴,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優哉遊哉地喝著,故意不搭理趙真兒。
趙真兒自然能感受到紀玄宇的意思,只得將希望寄託在孟氏身上。
前幾次過來的時候,趙真兒跟孟氏之間並沒有太過親近,當初即便紀婉儀原諒了她,並且還跟她做朋友的時候,孟氏就對趙真兒仍舊心存芥蒂,所以趙真兒看孟氏的時候,其實是有些發怵的。
孟氏可是上過戰場,比之徐氏更加厲害的女子。
現如今,趙真兒跟紀婉儀之間已然交惡,沒有了紀婉儀在中間做潤滑,趙真兒對孟氏就更加發怵了。
趙真兒倍感壓力。
“請罪?”故意晾了趙真兒片刻之後,孟氏這才極其散漫地開了口。只單單兩個字而已,就讓趙真兒頭大不已。
這是跟面對紀婉儀時所不同的另外一種壓力。
面對紀婉儀的時候,最多的是憤怒,是嫉妒,是不甘在作祟,而面對孟氏,趙真兒就真的是怕了。
趙真兒渾身的肌肉緊繃著:“是,真兒有錯,不該攪擾了貴府的大禮,原本早就想過來向貴府賠罪了,怎奈身體不適,這才一直拖到現在,近來身體有所好轉,便趕緊過來向夫人請罪,還請夫人原諒。”
紀玄宇在一旁諷刺地哼了一聲,孟氏朝自己的小兒子冷冷地掃了一眼,紀玄宇卻對自己的老母親皮實一笑,而後才冷聲對趙真兒道:“趙小姐可真是有趣,我怎麼聽說,今兒個一早,趙小姐就跑了整整一條街呢!應酬能力如此之強,只怕所謂的身體不適,都只是藉口吧!”
說著,目光越發冰冷:“趙小姐其實根本就不想過來道歉對吧?今日之所以過來,是因為被皇上的旨意逼得沒辦法而已!”
這孃兒倆怎麼比紀婉儀和謝老夫人還要難纏?!
趙真兒越發覺得應付起來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