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摻和?”徐氏直勾勾看著自己的兒子,滿臉嫌棄,“讓我不摻和也行啊,那你總得有點兒擔當才行!你們兩個都跟縮在刻字裡的烏龜似的,每一個動彈動彈的,我這個做孃的要是再不問問,難不成,還想讓你們兩個一輩子就這麼地?美的你們兩個!”
紀婉儀和君清霄都難掩尷尬之色。
“娘……”紀婉儀迥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事情,還是隨緣吧。”
“這怎麼是隨緣就能解決的事情?”徐氏頓時瞪起眼珠子來,“你們兩個若是圓了房,卻一直沒有訊息,那我同意你們隨緣,可你們連努力都不努力,還跟我扯什麼隨緣?快拉到吧!別到了最後,逼著我對你們兩個小的使非常手段。”
徐氏突然奸詐一笑。
非常手段……
這四個字難免讓謝景涼和紀婉儀想多了。
兩個人在這件事上都是現上轎現包腳的人,麵皮子都薄著,聽徐氏這麼說,都難免臉上有些發燙。
“娘!”謝景涼皺眉,低吼了一聲。
結果,等待他的,是自家老母親啪的一巴掌拍頭的待遇。
“給我老實點兒,我是娘!你要是不趕緊給我弄出個孫子來,我就跟你沒完!看什麼看?吃飯!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給我添堵!”
謝老侯爺乖乖在一旁坐著當吉祥物,這種時候,一切都交給妻子就好了。
因為昨天夜裡謝景涼是睡在滄瀾院的,所以徐氏再接再厲,直接將書房給鎖死了,逼著謝景涼不得不繼續回滄瀾院水。
也好在因為前一天晚上已經睡回來了,接下來再繼續回去睡,謝景涼倒也能有臺階下。
就這麼又過了兩天。
趙家那位養了許久身體的大小姐終於不能再拖下去,拖著還沒有完全康健的身體開始了自己的道歉之旅。
趙真兒首先要道歉的人,就是紀婉儀,以及她身後的謝家和將軍府。
只是,她實在是不想頭一個就去找紀婉儀,在趙真兒看來,雖說道歉之事已經不可避免,可是,若是頭一個就去找紀婉儀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幾乎就相當於是在給紀婉儀臉面了。
這趙真兒怎麼能受得了?
謝家和趙家都住在靜安街,按理說,趙真兒應該頭一個去去謝家。但因為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她並沒有去,而是捨近求遠,選了另外一條街,開始挨家挨戶的走一遍。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這其實是一個很蠢的行為了。
因為,每去一家,都是一次將自己的臉面放在人家腳底下任人踩踏的行為,等走完了一條街以後,她那顆悽慘的內心,已經搖搖欲墜,快要經受不起這樣的摧殘了。
還有好幾條街沒走呢,可是趙真兒卻已經有些堅持不下去了,她咬了咬牙,決定先回家吃頓飯,然後,就去侯府一趟!
今日趙相爺正好在家。
因著趙真兒最近一直惹事,趙相爺和趙夫人之間的感情也徹底出現了裂痕,只怕輕易難以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