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直接哈哈笑出聲來,說:“在青樓裡混卻不願意承認,這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紀婉儀和惜文、拾墨也都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尤其是紀婉儀,她剛剛說這些話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想到那句當了那什麼還想幹啥啥的經典名言。
可現在竟徐氏這麼已提醒,便陡然發現——這可真是簡直不能再貼切了!
曼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一雙眼睛也變得通紅,蓄起了豆大的淚珠子來。
好歹是兒子帶回來的人,若是詆譭地太嚴重了,其實也是在損兒子的面子。
徐氏於是又道:“難聽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來人,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拖出去,立馬行刑!”
母親都已經發話了,謝景涼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開口了。
一則,謝景涼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有分寸的人,下令對曼殊行刑,卻絕對不會讓人直接這麼要了曼殊的命。
二來,謝景涼還明白一個道理,若是這個時候他開口,難免不會讓紀婉儀多想。
他對曼殊自始至終就沒有過任何感情,之所以花大價錢將她弄到身邊,不過是因為知道曼殊是某些人故意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與其讓某人覺得曼殊不成,再重新換個人安排過來,倒不如他將計就計,直接將曼殊弄到身邊看著。
很快就上來了好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她們眼疾手快,還不等曼殊掙扎,就分工合作,綁繩子的綁繩子,堵嘴的堵嘴,很快就將曼殊給徹底制服了。
曼殊嗚嗚地被帶了下去。
徐氏皺眉,滿臉嫌棄地說:“這裡是你們少爺和少夫人的新房重地,別因為個賤婢髒了這塊兒跡象地,帶到別處去打去!”
開玩笑,兒子和兒媳婦到現在都還沒有圓房呢,她這個做婆婆的得為小兩口鎮守好圓房重地才是!
很快,曼殊就被人帶回了先前關押她的那個破敗的小院裡,悶棍就跟雨打似的一下藉著一下地砸了過來,曼殊嘴裡被堵著東西,只能發出笨拙的嗚嗚聲,可因為離主院太遠,且不說謝景涼和紀婉儀夫妻倆,以及徐氏和謝老侯爺,但凡能在主子們跟前伺候的人,都聽不到一丁點兒聲音。
曼殊硬生生抗下了整整五十大板子,這才到達極限。
侯府的人把握好限度,叫人給隨便上了點兒藥,便也就完事兒了。
哦,關押她的地方的人手要比從前多了好幾倍!
除非曼殊有通天的本事,否則的話,是絕對沒辦法再出去了。
曼殊被弄走後,徐氏並沒有馬上離開滄瀾院。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若是一味地想要捂著,反而會弄巧成拙,徐氏乾脆大大咧咧地對自己的兒子道:“人是你帶回來的,現在跑到你媳婦兒這裡撒野,你今兒個必須給我向你媳婦兒解釋清楚!聽到沒?”
事實上,不用徐氏這麼囑咐,謝景涼也不準備就這麼悶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