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和司棋作為下人,跟在季昭璋身邊,也能保持主子身上的這種氣質,這才是最難得的。
惜文第一次見到惜文和拾墨,就對這個看起來一身乾淨斯文的年輕人印象很不錯。
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他騙了這麼久
“別說你們了,你們小姐我也沒想到。果然啊,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紀婉儀嘖嘖兩聲感慨極了。
她想的比惜文和拾墨要更多一些。
季昭璋這樣的人,確實是十分少有的真古板之人,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譬如說她的大哥二哥他們
紀婉儀突然生出一種惡趣味來。
她好像看自己的親哥哥們有沒有另一面
司琴並不知道自己在紀婉儀和惜文拾墨這裡已經形象盡毀。
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自家少爺被一位天仙似的小姐看上了這件事上頭。
若非事情還沒有板上釘釘,他都恨不得敲鑼打鼓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瞧瞧,他們少爺多能耐,這才來到京城的第三天而已,官位有了,美人也有了,只需等著成家生子,人生便就完美了。
司琴一個人被叫出去,剩下的司棋和張管家自然都好奇不已。
好不容易將司琴盼回來了,兩個人自然要好生詢問一番。
不過可惜,因為紀婉儀曾經囑咐過的關係,司琴就算要說,也只會悄悄地對司棋一個人說,至於張管家,並不在他的完全信任範圍之內。
“其實也沒什麼,這位小姐是走錯了地方,才走到咱們這裡的。剛剛叫我出去,就是想叫我幫忙問路的。”司琴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樣的藉口,很顯然不但張管家不相信,就連司棋也無法應付。
司棋並沒有想太多,只覺得司琴這話漏洞實在太多,便道:“瞎說,剛剛她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而且為什麼惜文和拾墨都在,你沒問她們兩個”
司琴以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腦袋不好使。
這一刻,他想把司棋的嘴給縫上,又或者,直接將他的舌頭割掉。
嘰裡呱啦的實在太蠢太礙事了。
可張管事就在身邊,司琴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於是只好含糊其辭的道:“我哪裡知道,她們兩個變得那麼兇,我就沒敢多問。反正她們把我叫出去以後,就問了我怎麼出去的路。至於其他的,她們興許是迷了路又不好意思承認呢”
神特麼的不好意思承認迷路
這理由,騙鬼鬼都不信
司棋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見張管家笑眯眯的捋著鬍鬚道:“嗯,應該是這樣。”再然後,就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很明顯,張管事是看出司琴不想明說,所以很有眼力見兒的就此打住罷了。
司棋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不過見張管事都沒意見了,他也就不再多言。
三個人就這麼坐著,誰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司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蠢。
他悄悄的看了看張管事,有悄悄的看了看司琴。
張管事神色如常,根本瞧不出絲毫端倪來,司琴則狠狠的瞪了司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