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喝了太多的酒,又在校場上廢了大把力氣,謝景涼被點了要害之後,沒多久,便睏意襲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那你怎麼就不將他送去新房呢?!”徐氏恨鐵不成鋼地抱怨著。
謝老侯爺無奈道:“你當我沒像過啊?我試過了,可我一要往新房的方向走,這混小子立馬嚷嚷著要鬧騰起來,我被他折騰狠了,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徐氏嫌棄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謝老侯爺被徐氏盯得有些受不住了,目光看向別處,尷尬道:“夫人吶,那什麼,要不你還像以前一樣,想個主意,我到時候全力配合你便是。”
謝老侯爺也很無奈的,這麼多年了,家裡就沒有發生過一件大事,他也想體驗一把拍板兒做決定是個什麼滋味,奈何好不容易遇上一次,卻又是這樣的!
他他他,他根本就不擅長這方面的事情好不?!
徐氏見他這幅模樣就煩得要命,乾脆煩躁地擺擺手,道:“得得得,你不是想睡嗎?趕緊睡吧睡吧!”別在這裡煩我了!
謝老侯爺大概能猜出妻子是出於什麼原因才說這樣的話的,不過他一點兒都不生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怎麼能行呢?夫人都沒睡,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徐氏切了一聲:“拉倒吧你!你當我還不清楚你?家裡每回遇到事情,你哪次不是睡的呼嚕震天響?”
謝老侯爺尬笑著扯了扯嘴角,“偶爾為之,偶爾為之,呵呵。”
魏嬤嬤很快便盛了寧神湯過來,分別伺候這徐氏和謝老侯爺都用了一些,徐氏最後在魏嬤嬤和謝老侯爺的共同勸說之下,徐氏這才重新又回到床上躺著……閉目養神而已。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氏和謝老侯爺起身的時候,臉上都難掩疲憊之色。
而謝景涼,喝了太多的酒,又在夜裡吹著冷風耍了許久的醉拳,很榮幸地染上了風寒。
紀婉儀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正由惜文伺候著梳頭,拾墨去外頭取來熱水,從府裡的丫鬟嘴裡得到這個訊息,便趕緊回去告訴了紀婉儀。
“小姐,咱們別管他!”拾墨義憤填膺的說道。
那位謝小侯爺是自己跑出去的,現在染上了風寒,又怪得了誰?
昨兒個夜裡衝她們家小姐那般大吵大叫,現在難不成還想著讓她們小姐過去看他,伺候他嗎?
他哪兒來的那麼大臉?
她們兩個伺候了小姐那麼多年,一還從來沒有見小姐哭得那麼傷心過,二更從來沒有見小姐傷得那麼重過,這謝小侯爺憑什麼這麼對小姐?
紀婉儀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道:“拾墨,不得胡言!”
“小姐!”拾墨難掩震驚地看著紀婉儀:“您該不會……該不會心裡還想著那個人吧?”
紀婉儀眼中閃過一絲心虛的神色,卻還是裝作神色如常地道:“我現在是謝家的媳婦,不管我跟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身為媳婦該做的事情,我一樣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