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謝老侯爺吃驚地叫了一聲,抱枕打人雖然談不上痛,但徐氏用的力氣不小,打上去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啪嗒一聲,抱枕掉在了地上,謝老侯爺卻沒有理會抱枕如何,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道:“夫人,你打我做什麼?我又沒做錯事!”
“你還有理了你!”徐氏沒好氣的說道,“我讓你去查查兒子和兒媳婦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子在什麼地方,都做了什麼,是讓你去善後的,你倒好,你去做了什麼?你除了說這些胡說八道的屁話,你還能說一句有用的事情嗎?”
謝老侯爺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今兒個氣在頭上,同時也覺得身為一個母親,應該很難接受自己千嬌萬寵長大的兒子會攤上那種讓所有男人都不願意遇到和接受的事情,所以此刻並沒有衝妻子動氣。
謝老侯爺溫聲道:“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這都什麼時辰了,你要是一直這麼氣下去,今兒個夜裡還預不預備休息了?”
“你還想著休息呢?”徐氏冷笑道,“怎麼有你這樣的當爹的,兒子兒媳婦都鬧成這個樣子了,你居然還想著自己休息?你怎麼心這麼大?”
謝老侯爺覺得有點兒委屈了,“夫人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看到,可咱們不能因為這樣了,就一直止步不前啊!不然這日子還過不過下去了?”
“你還給我扯這些歪理!”徐氏越發生氣了,再度抄起抱枕,朝謝老侯爺扔過去。
這一回,抱枕被謝老侯爺精準地捉住了。
“夫人吶,咱們靜下心來慢慢說成不?你有什麼想問的,咱們坐下來說,又何必動氣呢?”
徐氏沒好氣道:“還不是被你氣的!”
不過到底語氣變得緩和了些許。
謝老侯爺知道妻子的脾氣,見好就收,認慫且略帶狗腿的朝徐氏湊過去,道:“好了好了,我保證,你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你消消氣,消消氣吧!”
徐氏問:“景涼現在在書房裡做什麼?”
謝老侯爺道:“他?他還能做什麼?婚禮上被人灌了那麼多酒,不說別的,就紀家的那兩個大小子,他倆灌得最兇了!咱們景涼這會兒已經在書房裡大被蒙過頭,呼嚕震天響了!”
徐氏沒好氣的朝丈夫看去:“怎麼聽你這語氣,好像還有些得意啊?”
“不敢不敢!”謝老侯爺連連搖頭,“我只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罷了。”
徐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丈夫說兒子現在已經睡過去了,她有些信,又有些不信。
哪個新郎官兒沒被灌過酒?
所以,說兒子睡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兒子在去書房之前,可是在新房裡跟兒媳婦大鬧了一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