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貴妃拉著紀婉儀的手同她小聲交談著:“你且放心,她不論做了什麼,都不能真將你如何了去。日後若是在遇到她,儘量能躲則躲,躲不過去,也別讓她覺得你好欺負。”
紀婉儀到底是皇帝親封的縣主,地位等同郡王之女,趙真兒就算真的做了七皇子妃,也不可能為所欲為,隨便對紀婉儀下手。不然的話,那便是對皇帝不敬!
最重要的是,不論是紀家,還是謝家,都是能帶兵打仗的能臣武將,且對皇帝都忠心耿耿,皇帝是不可能輕易動這兩家的!
“婉儀謹遵娘娘教誨。”紀婉儀恭敬道。
紀婉儀進退有度的模樣讓瑜貴妃覺得心疼。想起自家那不爭氣的侄兒,瑜貴妃問:“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可有什麼缺的短的?”
紀婉儀道:“回娘娘的話,一切都準備妥當
了。”就差一個新郎了。
“你且放心,景涼那混小子,一定會趕回來的,等你嫁過去之後,就好好過日子,他要是敢欺負你,你直接告訴本宮,本宮替你教訓他!”
“謝娘娘體恤愛惜。”紀婉儀笑了笑。
說什麼教訓不教訓的,她現在只希望謝景涼能早點兒回來,她就燒高香了!
到底大家都熬夜一晚上守夜了,宴會進行到尾聲的時候,不論是皇后,還是其他夫人貴女們,一個個都面帶疲憊之色。
宴會一散,大家也都顧不得其他,一個個趕緊各回各家,各找各床。
年節很快過去,一轉眼,就到了正月底。
離紀婉儀和謝景涼的婚期越來越近,雖然謝景涼依舊沒有回來,可不知怎麼的,紀婉儀反而淡然了。
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她的名字前就會被冠上謝這個姓氏,紀婉儀卻彷彿個沒事的人似的,每天該吃吃該喝喝,不知比其他那些即將出嫁的新娘愉悅輕鬆多少。
立春時節,天氣開始回暖,紀婉儀心情不錯,便帶著惜文拾墨,以及好不容易才從自家二哥那裡借出來的涼涼一起出來玩。
會賓樓是紀玄宇的地盤,一來安,二來也不用花錢,自然就是紀婉儀的最佳選擇。
會賓樓的老闆早就認識紀婉儀了,知道這是自家主子的親妹妹,自然好生招待。
只是,她來的有點兒不巧,二樓的包間已經滿了。
“小姐,讓您在一樓用飯,這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掌櫃的面帶歉意的說道。
紀婉儀不甚在意地笑道:“這有什麼,二樓客滿,這說明咱們店裡的生意好,行了,你不用光顧著招呼我,還是趕緊去忙活你的去吧!”
掌櫃感激地點了點頭:“聽聞小姐您不日便將成親,小的在這裡預祝您和和美美,早生貴子。”
掌櫃的說的十分誠懇,紀婉儀看得出來,他沒有絲毫明褒實貶,故意取笑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