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涼一聲不吭,惹得謝老侯爺沒忍住又問了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謝景涼負氣道。
不就是皇帝親自賜下的婚約麼,這有什麼難懂?
“你要是再敢胡亂折騰,便是拿整個謝家人的腦袋在開玩笑!”謝老侯爺虎著臉說道。
謝景涼不吭聲了。
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早知道紀婉儀就是季晚……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謝景涼無情的掐斷了。
早知道又如何?
紀婉儀冒充季家小兒子出現在西郊郡的時間實在太巧了,巧到他不得不往深處去想只怕那所謂的病重求藥,根本都是藉口!
謝景涼笑得越發諷刺,大家半斤八兩,誰又有資格嫌棄誰呢?
“你……”謝景涼這樣的態度讓謝老侯爺夫妻倆也是無奈,怔怔的看著兒子看了半晌,謝老侯爺板著臉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去!”
現在離舉辦婚禮的日子只剩下沒幾天了,不管兒子究竟怎麼想的,總之,這場婚禮必須進行下去!
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混賬玩意兒再逃了!
謝景涼又焉能不知自己的父親在想些什麼?
他煩躁地將自己身上穿著的厚重行軍裝備鬆了鬆,一屁股坐在床上,道:“我剛回來,想休息一會兒,您二老不如先給我騰個地兒?”
“你這熊孩子,這是什麼態度?!”謝老侯爺又炸毛了。
“好了好了。”徐氏在一旁勸說著,“你們兩個都給我消停點兒!”
謝老侯爺依舊瞪著眼,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謝景涼則負氣地別過頭去,徐氏道:“景涼,你這孩子今日做的確實過分,念在你剛剛回來,就先讓你休息休息,你給我好好在屋裡反省,等反省好自己究竟都做錯了什麼,再去給我和你爹認錯!”
徐氏跟孟氏一樣,雖然對自己這個兒子非常寵愛,
但是在家中仍然享有絕對的話語權。
謝景涼囂張跋扈慣了,但對自己的母親,還是非常敬重的。
徐氏這麼說,謝景涼縱使心中的火氣依舊沒有撒出來,也不得不乖乖地應上一句:“知道了。”
“咱們走吧。”徐氏對謝老侯爺說道。
“氣死我了,我怎麼就養了這麼個孽障!”等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之後,謝老侯爺就忍不住開罵了。
徐氏靜靜地在一旁聽著,過了一會兒,謝老侯爺自己罵夠了,便有些不自在的問:“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
“該罵的你都罵完了,還用我再說什麼?”徐氏神色淡淡的。
謝老侯爺覺得有些訕訕然,不由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平日裡一直慣著那個臭小子,他能像現在這樣?”
徐氏涼颼颼白了自己丈夫一眼:“說的好像景涼只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你沒慣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