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了許久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謝景涼將紀婉儀扛進去後,後腳一挑,輕易便將門又合了上去。而後,他三兩步走到床前,將人扔在了上頭。
紀婉儀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哪兒哪兒都疼的要命。
“謝景涼你幹什麼!”紀婉儀沒好氣的吼了一聲,這才艱難地爬了起來。
“好你個季晚!”謝景涼陰鷙地盯著她,這身女裝,可真真是好看的很,又諷刺的很!
可笑他還一直以為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原來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場笑話!從頭到尾,都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他被人給耍了!
感受到謝景涼那暴虐的氣息,紀婉儀不由縮了縮身子,小聲解釋著:“你,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
“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謝景涼怒吼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被你耍的團團轉很好玩?季晚,當我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京的時候,你是不是心裡很得意啊?”
“沒有!我沒有那麼想過!”紀婉儀連忙拒絕,“謝景涼你相信我,我真的從來沒有想要耍你的意思!我當初,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狗屁的苦衷!”跟一群糙漢子在軍營裡呆久了,謝景涼嘴裡偶爾也會冒出一兩句粗話來,平日裡良好的教養叫他對這種粗話有些瞧不上眼,可此時此刻,謝景涼卻覺得這粗話罵起來確實解氣。他磨著牙盯著紀婉儀。
“好一個有苦衷!你有什麼苦衷非得要女扮男裝?有什麼苦衷能讓你一直隱瞞不說,將我當猴兒耍?季晚,你到現在,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紀婉儀嘴裡發苦,“我,我其實是……”
“你其實是什麼?”謝景涼冷笑,發狠似的單手挑起紀婉儀的下巴,“瞧瞧,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只怕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疼吧?”
紀婉儀瞪大了眼睛,她
怎麼也沒有想到,謝景涼居然,居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種難言的羞辱感湧上心頭,眼睛裡也不由自主地湧出了淚花,紀婉儀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了謝景涼的手,怒道:“謝景涼,不許你這麼說我!”
謝景涼也跟著更加惱火了,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恨不得直接將她的骨頭捏碎了!
“不許?我還偏要說!季晚,你當真是好算計啊!跟我說說,你靠著這幅模樣,究竟都騙了多少人?嗯?”
“你住口!”紀婉儀渾身顫抖,淚如雨下,淚水將視線變得模糊,讓她看得不是很真切,可即便這樣,謝景涼那帶著諷刺的模樣也依舊很容易辨認。
“放手!謝景涼你給我放手!”說不出來的委屈和無助席捲上心頭,她痛哭流涕地吼道:“你給我放尊重點兒,你給我放尊重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