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畢竟不是在包間裡,很多話不能明說。
紀婉儀說得不顯山不露水的。
但是季昭璋稍微一愣之後,還是明白了。
她說的是先前在西郊郡的時候,頂著季晚身份做出來的那些壯舉!
季昭璋失笑:“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紀婉儀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這不是……當時也沒想太多,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不過也好在,季晚他現在人在京城,想來,想來過些時日,大家就會忘記那些事情的,嘿嘿……”
紀婉儀越說越覺得心虛,這種鬼話,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別的不說,單單就蘇寧馨那件事情,只怕蘇家人這輩子都會將她記到骨頭裡去,除非整個蘇家人集體腦子被摔壞了,否則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現在季晚雖然人在京城,但西郊郡畢竟是季家的老家,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回去看看,到那時候,豈不是就得露餡兒了?
紀婉儀現在越想就越覺得有些對不住季晚。
季昭璋見她這幅模樣,便道:“你現在知道對不住人家了?”
紀婉儀無奈的抓了抓腦袋:“……興許,興許人家季晚以後都會留在京城,不需要再回西郊郡了呢?”
“我季家祖宅在西郊郡,怎麼可能不回去?”
“沒準兒什麼時候季晚被哪位公主看上,然後做了駙馬留在京城樂不思蜀呢!”紀婉儀小聲嘟囔著。
“你啊你,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了!”季昭璋寵溺之中難掩提醒。
當今皇帝膝下還沒有成親的公主可不多,成了親又不認這門親事的倒是有一個,就是他曾經救過的傾城公主。
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拜這位傾城公主所賜,所以,他一直謹言慎行,關於皇家的一切,他都不敢輕易造次。
竟季昭璋這麼一提點,紀婉儀這才突然想起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拍了
一下自己的腦門子,連連告罪。
玄武街上,幾個明顯能看出是兵將打扮的男人原本正侃天說地,帶著一股子明顯的兵油子味兒。突然間,為首的那個黑瘦的年輕人卻停下腳步,死死地盯著某處不動。
“謝侯爺,您怎麼不走了?”其中一個留著絡腮鬍的男人不由問道。
他們順著黑瘦年輕男人的目光看去,便見前方不遠處是一家酒樓,生意瞧著挺紅火的,而其中坐在正堂中的三女一男,則更是俊男美女天仙般的組合,不單單是他們幾個在看,就連周圍坐著吃飯的人也都時不時朝那三男一女看過去。
刀疤臉男人見狀,爽朗大笑:“這果然是到了京城啊,就是會享受,你們瞧瞧那個小白臉兒,一次竟然帶了三個妞兒出來作樂,而且三個妞兒都長得賊漂亮!我要是能有其中一個,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