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聲親家叫的也未免早了點兒吧?這不還沒成親呢!”紀玄宇冷笑著坐在紀婉儀旁邊。
“你怎麼說話呢!季家跟謝家的親事是皇上親自定下來的,雖然沒成親,但親事卻是跑不了的,你不許再胡說八道了。”孟氏皺眉,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但實際上,她心裡卻樂開了花。
謝家那小子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她早就不滿了。
可到底是紀家的當家主母,有些事情不能意氣用事,所以,她跟小兒子相互配合,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就在合適不過了。
紀玄宇切了一聲:“那可未必,謝景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興許是在西北那邊躲著想辦法退婚呢!要我說,這婚事一天沒成,謝景涼一天沒回來,咱們紀謝兩家就一天算不得親家!”
徐氏的臉色很難看了。
原以為婚禮馬上就要舉行,就算心裡依舊有些膈應,但大家面子上都還能過得去,走走場面,誰曾想,這紀家的兒郎居然這麼不識抬舉!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親自來這一趟了!
徐氏臉上端著假笑,道:“景涼這孩子到現在都沒回來,確實有些對不住婉儀,不過他如今在西北鎮守,也是為了咱們永盛老百姓,還望諸位能夠體諒一二。”
“既然是為了咱們永盛的老百姓,那自然是應該放在第一位的。”孟氏臉上也端著假笑。
開玩笑,說些場面話搞搞面子工程,誰不會?
“也不知道謝家有沒有跟謝景涼年歲相當的,這萬一要是到婚禮那天都回不來,豈不是得找人代行婚禮?”紀玄宇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若真是那樣的話,我看這門親事還是就此了結吧,我們婉儀又不是嫁不出去,她從小如嬌似寶的在我們跟前長大,我這個做哥哥的,可是在不願意看到她受到一丁點兒委屈!”
這話說的,可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徐氏留。
孟氏在心中暗呼痛快,面上卻要做出為難的樣子來。“玄宇,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紀玄宇道:“還能是什麼話?大實話唄!娘,徐夫人,你們也別覺得我說話難聽,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婉儀從小是我帶大的,這事兒你們捫心自問,你們要是我,能不生氣嗎?”
紀玄清道:“謝小侯爺也是為了保家衛民,二弟,你莫要太意氣用事。”
“他當初若是沒去宮裡退婚,今日待在西北不回來,我紀玄宇一句話都不會說,還會敬佩他是個英雄,可是現在麼,呵,不喜歡又不退婚,拖著我妹妹不放,還不露面,我瞧不起他!”
徐氏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紀二公子,咱們兩家到底還有一道婚約在,你如此這般,對兩家都不好,你又何必如此?”
紀玄宇冷笑著咧了咧嘴:“何必?當然是心裡痛快啊!我妹妹被京城的人笑話,你們謝家做過什麼?可有為她出面解圍?怎麼,徐夫人這樣就覺得受不了了?那你可想過你兒子做出那樣的事以後,我妹妹又將如何自處?”
徐氏抿唇不說話。因為她知道,平心而論,作為一個女人,如果在成親前夕遇到這樣的事情,這無疑確實是會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