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儀翻了個白眼,道:“趙真兒,你真是沒救了!”
這種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的性格,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已經在趙真兒這裡跌倒過一次了,紀婉儀不想再跌倒第二次,最後瞥了趙真兒一眼,紀婉儀轉身離開。
既然撕破臉了那便是陌生人。她又何必把時間浪費在陌生人身上呢?
今日是沾了季昭璋的光,這才能出來一趟。可中途發生的這些事,卻是紀婉儀所始料未及的。
回到將軍府,紀婉儀沒有回自己的院子,也沒有去孟氏那裡彙報今天的際遇,而是直奔紀玄宇的院子。
紀玄宇並不在自己的院子裡,紀婉儀找了許久,最後在後院的柴房裡找到了他。
紀玄宇竟然……當起了木匠!
“你這是在做什麼?”紀婉儀莫名其妙的問道。
“沒看見嗎?哥在給毛球做窩呢!”紀玄宇將手裡的鋸子放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指著兩人面前不遠處的花壇子邊沿:“咱倆在這坐會兒?”
“……行吧。”見紀玄宇這幅德行,紀婉儀來時的急惱和煩躁被憋回去了大半。
涼涼就躺在花壇邊沿的石板上曬太陽,見紀婉儀過來了,難得跑到紀婉儀跟前蹭了蹭。
紀婉儀順勢將涼涼抱在懷裡狠狠的擼了一回。
“找二哥有事?”紀玄宇翹著二郎腿問。“是不是季昭璋欺負你了?”
“二哥,你瞎想什麼呢!”紀婉儀糾正道,“季大哥對我,就如同你和大哥對我一樣,他怎麼會欺負我!”
頓了頓,又道:“不對,他跟你可不一樣,因為你最喜歡欺負我了!”
“嘿,你還嫌棄起你二哥來了!”季昭璋朝紀婉儀的腦門子彈了一下。
目光瞥見紀婉儀手上的鐲子,季昭璋雙眼一眯,隨即卻依舊是一副閒散的模樣,問:“鐲子哪兒來的?”
“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二哥,我今日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傾城公主和七皇子,這鐲子……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是傾城公
主非要塞給我的!你跟傾城公主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紀玄宇將目光移向別處
“傾城公主原本是準備朝我發難的,卻突然非得塞給我一個鐲子,肯定是因為你的緣故!二哥,你以前是不是跟傾城公主有一腿啊?”
“怎麼說話呢你!你二哥我光風霽月,有一腿這種話,多難聽啊!”
“那你們就真好過一段時間咯?”紀婉儀頓時發現了紀玄宇話中的漏洞。
“瞎說!”紀玄宇想都不想就否認了。
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否認沒有絲毫說服力度。
有些無奈的盯著紀婉儀看了幾秒,紀玄宇還是選擇了認慫。“……當年年紀小不懂事,是同她挺熟的。”
“喲,年紀小的時候就挺熟的了,那現在豈不是更熟了?”紀婉儀朝紀玄宇挑了挑眉毛揶揄道。
“連你二哥的玩笑都敢開,信不信我抽你啊!”紀玄宇抬手朝紀婉儀揮了揮嚇唬她。
紀婉儀不為所動,甚至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二哥,說說唄。你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變成現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