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璋並不知道紀婉儀口中所謂的“幫忙”,他只當這是兩個姑娘家之間的事情,作為一個大男人,他不便插嘴。
“真兒,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說話行嗎?我一定給你解釋清楚。”紀婉儀苦口婆心。
“解釋?哈,”趙真兒卻彷彿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你的解釋,不覺得很搞笑嗎?你有準備用什麼狗屁理由來搪塞我?紀婉儀,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糊弄?”
“不是的,真兒,算我求你了,咱們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再說這件事行不?”紀婉儀快步走到趙真兒面前,同趙真兒小聲哀求著。
這裡是在京城,而紀婉儀和趙真兒平日裡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街上沒準兒就有人認識。
所以,紀婉儀真心不願意大聲嚷嚷這件事。
可這在趙真兒看來,卻成了紀婉儀心虛的表現!
“哈,我還真沒有想到,堂堂將軍府的大小姐,居然還有如此賊眉鼠眼,心虛至極的時候!紀婉儀,你真讓我噁心!”趙真兒指著紀婉儀,怒目而視,“以前算我瞎了眼,不過今後我可不會了!我趙真兒看上的人,就算沒有你,我也能憑藉自己的本事讓他喜歡我!從今天起,我趙真兒跟你一刀兩斷,再見就是仇人!”
說著,趙真兒飛快拔下自己頭上那枚前幾天紀婉儀在金來閣買來送給她的簪子,因為是純金打造的,質地不算太硬,被她一個用力,就掰彎然後扔到了地上。
“紀婉儀,別讓我再讓我看到你!”丟下這句話以後,趙真兒看了季昭璋一眼,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趙真兒可謂是一丁點兒都不避諱,說話聲音很大,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周圍那些原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人,這會子全都站在那裡,一個個嘀嘀咕咕的。
紀婉儀只覺得心累極了。
季昭璋見狀,不好再繼續讓紀婉儀一個小姑娘在外頭頂事兒,從馬車裡走出來,說:“趙小姐,你攔我馬車在先,胡
亂說
說一通在後,究竟是何意?”
這冷冰冰沒有任何情誼的語氣,跟和紀婉儀在一起說笑時的模樣可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如何能不生氣?
趙真兒使勁兒咬了咬後牙槽,才沒有讓自己說出那些發酸的話來。
她現在心中認定了一定是紀婉儀沒有在季昭璋面前沒有說好話,所以這會子自然一身傲骨,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季昭璋面前表露自己對他的情誼。
“季公子,這件事與你無關,全然是她紀婉儀不安好心,愚弄於我,我們女子之間的事情,季公子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季昭璋微微皺眉。“你們小女兒之間如何,我自不會去管,只是婉儀是我義妹,今日宴請婉儀,你卻攔下我的馬車,趙小姐,若是這都不許我問上一問,你似乎有點兒不太妥當吧?”
“義妹?你什麼時候認她為義妹的?”趙真兒瞪大了眼睛。
義妹是不是就代表著,紀婉儀跟季公子之間沒有可能?
可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就被另外一個念頭給取代了。
義妹義妹,誰知道會不會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紀婉儀,你還敢說你不是在愚弄我?!”趙真兒看向紀婉儀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