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最後,紀玄宇覺得,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多說無益,他乾脆放棄解釋,耷拉著腦袋,乖乖將所有錯誤往自己身上攬:“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罰我吧。”
孟氏冷哼一聲,道:“你給我滾去祠堂裡閉門思過!”
難得見到二哥這麼倒黴,紀婉儀雖然對剛剛自己沒有意識到紀玄宇所說的話有何不妥而覺得不對,但是更多的,她這會子有種看熱鬧的心態。
原因為他,平日裡被紀玄宇整蠱的次數多了,她心中總會有那麼點子想要看紀玄宇變慘的念頭。
等紀玄宇一離開,孟氏那不善的目光,就落到了紀婉儀身上。
紀婉儀頓時就感覺到了。
她暗道不秒。早知道,就不讓二哥這麼快離開了!
現在好了,留下她自己一個人,反倒成了唯一的靶子了。
可事已至此,她也無可奈何。只能乖乖等著母親的訓斥。
“你可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孟氏涼颼颼的問。
這回紀婉儀倒是能猜出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乖乖認錯:“女兒錯在不該只顧著跟二哥玩鬧,居然連二哥話中這麼大的問題都沒有意識到。”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你馬上要嫁的人家,對你肯定不會有太好的印象,你若是連這麼淺顯的問題都不能馬上意識到的話,你要怎麼在謝家立足?”孟氏焦心不已。
這件事確實是因為紀玄宇開玩笑而起,起因可以稱得上是一件小事,可是,卻可以從側面看出大的問題來。
所以,孟氏所說的這些,紀婉儀都虛心受著。
“娘,女兒知道錯了,女兒日後一定謹言慎行,隨時保持警惕之心。”
“你啊你,你只是嘴上說沒有用,還得心裡想著,行動上也跟著做到才行!”
……
孟氏讓紀婉儀在成親之前都不得再出去的命令很快就被破了。
原因無他,乃是因為季昭璋的一封邀請函。
季昭璋來到京城也有些時候了,因為有將軍府在背後撐腰,所以他來到京城之後的一切事宜都十分順遂,所以,也就是時候將季父季母從西郊郡接過來了。
季昭璋給自己的父母接風洗塵,自然就想到了紀婉儀。
在家悶了這麼久之後,終於有望出去浪上一浪,紀婉儀簡直興奮的難以自已。
孟氏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季昭璋本人,不過,她卻聽紀將軍和自己的大兒子紀玄清說起過季昭璋,知道對方是個沉著穩重的少年,且先前女兒在西郊郡的時候,曾經對女兒多有照顧,最重要的是,這少年郎是真的把自己的女兒當成了妹妹,所以,便放心地讓紀婉儀去赴約了。
紀婉儀一大早就去了季昭璋的府上,然後和季昭璋、司琴、司棋以及真正的季晚去城外迎接季父季母。
說實在的,西貝貨和真品湊到一起,不管是哪一方,其實都是有些小小的尷尬的。
紀婉儀和季晚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朝對方一笑。
“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