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姨娘和柳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生出了退意。
可她們還沒推出去兩步遠，就被丫鬟給堵了去路。
孫姨娘和柳姨娘的面色都很難看。
“怎麼，柳姨娘這是嫌少？那既然這樣，那一巴掌就不減了吧。”趙夫人冷笑著道。
柳姨娘有些下垂了的眼睛一瞪，“不不不，夫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妾身不嫌棄，真的，求夫人不要收回啊！”
趙夫人垂眼看著哀求不已的柳姨娘：“你啊，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怎麼說話還是如此顛三倒四的，傳出去了，自己被人笑話不說，還會連累整個趙家都跟著被人唸叨！”
這話何其熟悉！
就在剛剛，柳姨娘也說過類似的話！
柳姨娘臉色很難看，彷彿吃了個蒼蠅似的。可這會子自己受制於人，她也不敢再掙扎了。
左右跑不掉，柳姨娘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認命的求饒：“是，夫人教訓的是，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知道錯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漲漲記性，下回若是再犯，且還需要挨巴掌的時候，就讓你少挨一下。”
鴉雀無聲！
不管是柳姨娘還是孫姨娘，又或者其他幾個儘量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妾室們，這會子都安靜的縮著身子，猶如一隻只鷓鴣。
這簡直就是碾壓！
什麼叫打臉？這就叫打臉！
這些個侍妾姨娘們原本都存著趙夫人今非昔比，已經不敢再像從前那樣蹦的心思，可到了這一刻，她們一個個終於部都明白，自己真的是想錯了！
堂堂當家夫人，若真的想收拾她們，根本就輕而易舉！
不，又或許……
幾個想的幾個比較遠的則心頭一驚。
從前夫人還能顧忌著老爺和老夫人的面子，對她們這些做小的多有忍讓，現在夫人一驚跟老爺和老夫人撕破臉了，這不也就意味著……一旦她們做出了什麼惹怒夫人的事情來，到時候，夫人要收拾她們，就會不管不顧了？！
到時候
倒黴的還是她們自己！
幾個想到這一點的人頓時心頭警鈴大作。
反應快會來事兒的，這時候就馬上開始表忠心了。
“夫人，妾身聽聞這邊出了點動靜，擔心夫人這才過來看看，妾身並未有過絲毫非分之想。還請夫人明鑑。”
“對，夫人，妾身也是。妾身一直仰仗敬慕夫人，願意為夫人馬首是瞻。”
有兩個打頭陣的了，剩下的零星三兩隻也紛紛有樣學樣，部跟趙夫人表起忠心來。
趙夫人神色淡淡的受下了。
這下子，也就只剩下孫姨娘和柳姨娘兩個出頭鳥了，兩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還沒想出自己該說點兒什麼，兩個嬤嬤那寬厚有力的手掌就朝她們的臉頰呼了過去。
兩個姨娘直接被打蒙了，孫姨娘的鼻孔甚至還淌出了鼻血來，兩人很快就臉頰腫脹，頭髮凌亂，狼狽的不像樣子。
餘下的幾個站在原地，這些響亮的巴掌雖然不是打在自己的臉上，但是她們卻能夠感同身受。
畢竟，只差一點兒，她們幾個就跟孫姨娘和柳姨娘一個德行了！
“行了，這邊沒你們什麼事了，且都回去吧。”打完了人以後，趙夫人便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