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嫌棄的盯著她,說:“你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嗎?”
鬼知道她哪裡做錯了!
紀婉儀在心裡嘀咕著,可面對孟氏,她卻乖乖地順下去,說:“……知道了!”
“那你倒是說說,自己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孟氏拍了拍桌子說道。
這可讓紀婉儀頭疼和為難了。
就這麼點兒事,其實在她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從前她在自家老母親面前,做的錯事多了去了,可沒像現在
這樣啊!
現在自家老母親突然叫她思己之過,這讓她咋說?
她根本就不知道錯在什麼地方啊!
“女兒……女兒……”紀婉儀搜腸刮肚,苦思冥想。“女兒不該出去逛街逛這麼久?”
紀婉儀試探著說道。
孟氏的眼珠子頓時就瞪了起來。
很顯然,她回答錯誤了。
那該怎麼回答呢?
紀婉儀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女兒……不該因為累,就耽擱了過來見孃的時間?”再度試探著問道。
“你再給我胡謅八扯一句試試!”孟氏狠狠的拍了幾下桌子。
她手腕上帶著的那隻翠玉桌子也跟著和桌面來了數次親密接觸,看得紀婉儀心驚膽戰的,生怕那鐲子一個想不開,腸穿肚爛,渾身開花炸屍了。
那隻翠玉鐲子可是相當不便宜的啊!
大約是兄妹之間心有靈犀,紀婉儀想到了這裡,身為二哥的紀玄宇也同樣想到了這一點,紀玄宇卻沒有紀婉儀的那些顧慮了,他笑眯眯的臉上帶著點兒吊兒郎當的味道,說:“娘啊,您可悠著點兒,您要是再砰砰砰幾下,您腕子上的那隻鐲子可能就戴不得了呢!”
孟夫人正在氣頭上,做出拍桌子的舉動,根本就是無意識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這一舉動,而造成了可能有損貴重首飾的情況。
聽紀玄宇這麼一說,孟氏整個人心頭一驚,若非心裡還記得自己的一兒一女還在面前,她這會子早就已經將鐲子湊到自己眼跟前仔細檢視了。
到底是縱橫了將軍府這麼多年,孟氏隱藏情緒的功夫做得還算不錯,她就算心中慌亂的一匹,也沒有在兒女面前流露出來。
至少,沒有再紀婉儀面前流露出來。
至於紀玄宇,看不看得出來,又有什麼區別呢?畢竟,從紀玄宇這熊孩子說出這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將自家老孃的所有可能存在的反應都一一算計在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