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兒扯了扯嘴角,說:“他們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那裡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
“那就叫他們讓人把店裡的樣式都拿回來給你看,咱們趙家,難不成還連這點兒小錢都出不起了嗎”
“這不是就少了逛街的樂趣了嘛。”趙真兒安撫著趙夫人,“好了娘,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逛這麼久的。”
趙夫人見狀,只得作罷,搖了搖頭,這回是真離開了。
趙真兒現在已經知道了季昭璋的名字和職位,想要調查他,便容易了許多。
只不過,她雖然頂著個趙家大小姐的名號,但到底不是男子,有些事情查起來,會麻煩很多。
若是想打探一個京官的背景身家,其實最為方便的,就是她的親爹了。
趙相爺
趙真兒咬了咬嘴唇,有些拿不準到底該不該朝自己的父親求助。
一方面,就這麼去找父親,怪讓人不好意思的不說,還不一定父親究竟會不會幫自己。畢竟,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
另一方面,趙真兒又有一種感覺,她跟季昭璋之間,若是不快點兒的話,很有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她不知道這種緊迫的危機感是來自何方,但是這種感覺就是詭異的非常強烈。
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假想敵就是紀婉儀了,畢竟,她是親眼見過紀婉儀和季昭璋兩個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跟季昭璋面對她時的那種冷言冷語,是根本不一樣的。
可平心而論,紀婉儀這個朋友,對她又是非常不錯的。趙真兒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應不應該這麼想紀婉儀,又或者,如果紀婉儀真的揹著她跟季昭璋之間怎麼樣了,那她到底該不該原諒
“小姐,要不,奴婢伺候您歇著吧”她身邊伺候著的另外一個丫鬟曉雯試探著說道。
曉晴因為白日裡在會賓樓惹了事,一回到家,就被送去領了罰,只怕之後個把月之內,是不可能過來伺候的。
曉晴和曉雯都是曉字輩兒的丫鬟,曉晴出了這樣的事情,雖說那也怪曉晴自己嘴巴沒收拾,但曉雯到底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所以在侍奉起趙真兒的時候,越發謹慎小心了。
“你去給我打點兒水,我想擦擦臉等等,還是先算了吧。”趙真兒有些猶豫不定的站起身來。“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現在若是打水洗了臉,還怎麼去見父親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曉雯見趙真兒要出去的樣子,便問了一句。只是,問完以後,她就後悔了。
小姐的行蹤,可不是她一個做奴婢的該過問的。
但話已經說出口了,曉雯只好壯著膽子給自己描補,說:“這麼晚了,奴婢擔心會不安全”
趙真兒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身邊這個奴婢今兒個有什麼變化,有哪些小心思,她根本就無暇去顧及。
“無妨,我去父親那裡一趟。”趙真兒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曉雯心中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趙相爺並沒有睡,往常這個時候,他一般是待在自己的書房裡,就算不用處理公務,他一般也會靜坐一會兒,又或者想想自己近來接觸到的人和事,以做到修身平心。
最近因為跟趙夫人的關係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睡得就更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