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儀和自己一樣,也是出身高貴的嫡女,到時候,可千萬不能吃身份上的虧
“婉儀,你聽我說,那些有歪心思城府又深的女人,向來懂得偽裝自己,更懂得權衡利弊,利用自己周圍所有能利用的東西,你出身高貴,日後”
日後萬一謝小侯爺納一群姨娘侍妾之類這種話,趙真兒是不方便說的。
想了想,她又改口。
納妾不能說,但是謝景涼身邊有個現成的花魁,這總是可以拿過來作為談資的。
“日後萬一那個叫曼殊的花魁對你俯首帖耳,你萬不可以掉以輕心,這些人長自卑微之地,只要能達到目的,將自己的身段兒臉皮放在地上讓人踩,都是常有的事情,她們不會太在意,只要能讓你放下戒心,她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趙真兒這幅模樣可真不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像一個浸淫宅斗數年的婦人,而且還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在諄諄教導的婦人。
紀婉儀哭笑不得,卻也明白,趙真兒說的這些,全部都是為了她好。
所以,她將想笑的念頭壓制下去,用力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興許就會利用你出身高貴這一點,想著你不屑同她一般見識,就一邊示弱一邊在背地裡暗戳戳的給你使絆子,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趙真兒這架勢,彷彿恨不得將紀婉儀的腦殼子撬開一塊,然後將自己的這些碎碎念全都裝進去。
趙真兒說的實在太認真,紀婉儀也不好一點兒都不聽。
不得不承認,其實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紀婉儀點了點頭,感激的道:“嗯,我都記下了。”
“光記下了不行,還得時刻想著才行。有些人善於偽裝,你都想象不到他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能偽裝多少年”說這話的時候,趙真兒眼神中流露出某種難以解讀的東西。
紀婉儀看在眼裡,卻明白著其中必定有什麼緣故,她很有眼力見的
沒有提出來。
“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小心的。”紀婉儀點了點頭。
趙真兒一股腦的說了太多的話,現在該囑咐的都已經囑咐完了,她就開始有些口渴了。
“有水嗎”趙真兒也不同紀婉儀客氣。
“該,讓你剛剛說這麼多話,怎麼就不渴死你”紀婉儀佯裝惱怒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揮手叫來一個不遠處的丫鬟:“去,拿點兒茶水點心過來,我要與趙小姐在這裡小坐片刻。”
“點心就不用了,你是東道主,哪能就陪我一個人在這坐著弄壺茶水過來就成,我”
趙真兒的話突然一頓。
紀婉儀揮了揮手,對那丫鬟說了句去吧,然後看向趙真兒:“怎麼了”
“那個人是誰啊”趙真兒指著前方男客們的宴席上。
紀婉儀循著趙真兒指的方向看過去,突然眼睛睜大,整個人緊張激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