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目瞪口呆,這回是真的不敢出聲了。
那女子眉眼含情地走過來,從袖子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黑色緞帶,語氣中透著幾分誘惑的味道:“季公子,奴家來幫你係上好不好”
那個扮演惡霸的男人見狀,大嗓門的罵道:“杏兒姑,你特孃的能別一看到小白臉就往上嗆嗎”
杏兒姑用她那雙雖然談不上精緻,但卻像會說話的眼睛白了男人一眼,誚聲道:“姑奶奶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你管得著嗎你”
說完,又情意綿綿地再度朝季昭璋看過來:“公子”
季昭璋彷彿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人,漠然地從杏兒姑手裡將黑色緞帶扯過來,往眼睛上一覆,三兩下便就係好。
杏兒姑眉眼含請的臉有些皸裂。
那個扮演惡霸的男人哈哈大笑:“我還當你有多大魅力呢,瞧瞧,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切,丟人現眼”
杏兒姑憤怒地瞪了男人一眼,沒再說話。她臉色非常難看。
“那,那我呢”司棋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
跟季昭璋不一樣,司棋被杏兒姑那煙視媚行的模
樣迷得耳根子都紅了。
雖然,人家誘惑的物件不是他。
杏兒姑這會兒正惱著,沒好氣地吩咐道:“找個麻袋給他套上”
“啊”司棋傻眼了。“我家公子用緞帶,怎麼到我這裡就成麻袋了我不,我不要”
“司棋”說這話的是季昭璋。
“閉嘴”說這話的是杏兒姑。
這衚衕裡乾乾淨淨的,別說是麻袋了,連片葉子都找不到。
黑衣人拿出了自己抓人時慣用的黑色頭罩,二話不說,直接兜頭將司棋的腦袋罩住。
誰有那閒工夫去找手感不好又非常笨重的麻袋
要知道,套上麻袋以後,這小廝也就走不了路了,得讓人扛著才行。可頭罩套頭就不一樣了。
頭罩不知用了多久,被多少人用過,總之氣味酸爽。
司棋的腦袋猛地被罩上,一股迷之味道便鑽進了他的鼻孔裡,再加上布料抖落下來的絲絨和灰屑,這些混在一起,成功地將司棋嗆得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司棋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忍不住抱怨:“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我們公子不會放過你的”
季昭璋心裡清楚,這幕後之人,大約並不想害自己和兩個僕人。
可司棋這話,著實給自己招仇恨。
“司棋”季昭璋只能再度出聲,“閉嘴”
聽出自家主子的不悅來,司棋只好不情不願的住了口。
“幾位請帶路吧。”季昭璋平靜道。
“咱們走”是杏兒姑的聲音。
季昭璋和司棋被人帶上了一輛馬車,走了將近半個時辰,馬車這才停下來,只是,季昭璋主僕二人頭上的障目之物並沒有被取下來,直到下車後,兩人被帶到了一處宅子裡。
黑色的覆蓋之物終於被取下來,季昭璋和司棋的眼睛都難免對陽光有些敏感。
那群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的退下了,主僕二人身邊,只剩下杏兒姑和那個假扮惡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