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從前她就傻到以為人家怕了她?
人家是手握兵權的將軍府嫡女,一點兒都不比她這個右相之女差!最重要的是,人家長得比自己更有優勢!
從前的自己,到底是有多蠢?
趙真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趙姑娘,你先起來吧。”孟氏說道。
趙真兒身後畢竟還有個趙家,總讓趙真兒這麼跪著,到時候右相知道了,指不定會怎樣呢。
若是可以,沒有人願意跪著說話。
孟氏開了口,趙真兒自然是願意起來的,只是,被自己視作死對頭的紀婉儀還沒開口呢!
萬一她剛站起來,那紀婉儀卻不同意了,那多尷尬?
“看我做什麼,我又沒說不讓你起來。”紀婉
儀挑了挑眉毛。
趙真兒這才終於放心地站了起來。
“紀夫人,紀小姐,我在來貴府之前,先去了一趟侯府。”趙真兒說道。“我已經像老侯爺和謝老夫人解釋清楚了,這件事,都是因為我一時口無遮攔,紀小姐清清白白,並無任何不妥。”
“你去侯府了?”紀婉儀吃了一驚,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那你見到謝景涼了?他怎麼也了?”
孟氏也很是吃驚,不過,到底是見過風浪的將軍夫人,她比紀婉儀要淡定地多。
趙真兒搖了搖頭,道:“我並未見到謝小侯爺,不過聽老侯爺夫婦說,謝小侯爺已無大礙了。”
想到謝景涼現在連床都下不來,實在談不上“無大礙”這三個字,趙真兒又是一陣心虛,補充道:“將養一段時間,便可康復。”
謝景涼突然跑去宮裡要退婚,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讓紀婉儀淪為京城的笑柄。
這件事,謝家是必須給季家一個交代的。
趙真兒先去了一趟謝家,倒是給了謝家一個絕佳的藉口。
孟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知謝老侯爺夫妻倆怎麼說?”
趙真兒如實相告:“侯爺夫妻大度,並沒有同我多計較。”謝家大度地讓趙真兒覺得不可思議。
根本就沒有為難她啊!
“他們哪裡是大度啊!”孟氏笑得更深了。“不過既然謝家都原諒你了,我們若是揪著不放,那倒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婉儀,你覺得呢?”
孟氏詢問紀婉儀的意見。
其實私心裡,孟氏倒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鬧騰起來,母女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好好讓趙家的女兒漲漲記性。
畢竟,誰都不願意輕易放過一個汙衊自己女兒名節的人!
不過,紀婉儀卻不是那種任性到不分輕重的型別。
這件事牽扯甚廣,最好還是能大事化小為好。
紀婉儀看著自己的腳面:“娘說的是。既然誤會都已經說清楚了,那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揪著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