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兒咬緊嘴唇,道:“我自有辦法就是了。”
“胡鬧!”一直保持沉默的趙相爺終於開口。他眉頭深皺,道:“真兒,你先回去,這件事,由為父出馬,你莫要意氣用事。”
“我當時有多能耐呢,原來又是想像以前一樣,一惹出事來了,就過來找你爹給你擦屁股!”趙老夫人無比嫌棄的說道。
趙真兒皺眉。說實在話,這樣的祖母,真的讓她覺得非常陌生。
原來一個人偽裝竟能偽裝這麼多年!
生活在一個善於偽裝的家庭裡,她為自己感到可悲,也為母親趙夫人感到可悲。
“娘,你少說兩句!”趙相爺的語氣重了幾分,他更向著誰一些,已經非常明瞭了。
說完,又囑咐自己的女兒:“真兒,你先回去,這段時間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外出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趙老夫人越發氣不過了。“我是你娘,你就這麼對自己的親孃嗎?”
“娘!現在家裡事多,您就別在這個時候添亂了行嗎?”趙相爺只覺得一陣心累。
“我添亂?咱家裡到底是誰在添亂?是你的好女兒!”趙老夫人拿出了早年在鄉間的那股子蠻橫潑辣勁兒。
“夠了!”趙相爺低吼一聲。眼前的局面,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這麼多年以來,自打跟趙夫人成親以後,趙相爺就一直在極力維持著母親和妻子、嫡女之間的平和。
趙相爺平日裡是一個從不與人爭吵的人,他突然吼了這一聲,讓趙真兒和趙老夫人都愣住了。
趙真兒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了。
“女兒告退。”趙真兒行了一禮,小跑著離開了。
現場留下趙相爺和趙老夫人母子倆。
趙老夫人到底覺得自己是長輩,被小輩欺負,臉上實在是不好看,想要說點兒什麼,卻只聽自己的兒子說了句:“您回屋歇著吧。”再然後,兒子也走了。
趙老夫人心情複雜。
趙相爺回房換了身官服,然後直接進宮面聖。
在趙相爺看來,這件事已經鬧到了皇上那裡,且謝家和紀家的婚事也差點兒泡湯,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了,趙家要是再不去請罪,等真正東窗事發的那一刻,那就真的徹底沒救了。
與其那樣,倒不如在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之前,自己先去請罪。
趙相爺換好衣服以後,心情沉重的坐上了馬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沒多久,剛剛被他勸說要待在家裡哪裡都不要出去的女兒趙真兒,也換了一身行頭,然後悄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