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趙真兒主動挑釁,紀婉儀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但是此刻趙夫人卻不這麼想。
她只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女兒是她的心頭寶,所有讓女兒受委屈的人,都該死!
趙夫人狠狠的咬牙:“紀家的那個小賤人,她怎麼敢!”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趙真兒能養成這種囂張跋扈的脾氣,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身為母親的趙夫人身上。
趙家的丫鬟都知道這對母女的德行,這會子只得越發小心。
但她們也明白,這件事畢竟還涉及到將軍府、侯府、和整個開軒最大的官皇帝,若是自家主母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跑去找紀家的人理論,到時候把事情鬧到,弄到不好收拾的下場,到時候頭一個死的,就是她們這幾個跟趙真兒一起出去的倒黴丫鬟。
所以,在這種時候,她們不得不壯著膽子去勸說趙夫人。
“夫人,這件事……這件事牽扯甚廣,還是,還是……”礙於趙夫人的淫威,幾個小丫鬟心中惶恐不已,此刻正是驚慌失措的時候,根本就找不到合理的措辭。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夫人指手畫腳?”趙夫人朝自己身邊的大丫鬟春桃使了個眼色,春桃得令,立即上前,狠狠朝那幾個丫鬟一人踹了一腳。
春桃下腳的力道十足,那幾個丫鬟無一例外,部被踹出了滿口鮮血。
胸腔彷彿碎裂了似的,鑽心的疼著,可是她們幾個卻根本不敢耽擱,連連磕頭求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
“鬧夠了沒有?”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家老婦人重重拍了兩下桌子,她一張老臉面色陰沉,指著趙夫人怒道:“你是想害了趙家不成?怎麼,右相夫人的位置做夠了嗎?”
“母親,您這是哪裡的話,紀家的那個小賤人這麼欺負我們真兒,我這個做孃的難不成要坐視不理?”趙夫人不滿的頂嘴。
“你女兒自己上趕著往上嗆,怪得了誰?她說了那
些有損紀家姑娘名節的話,難不成還得理了?”趙老夫人對這個兒媳婦突然十分不滿。
私心裡講,趙老夫人其實跟趙夫人一樣,也是個非常護短的人,但是好歹她比自己的兒媳婦知道輕重。
孫女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往紀家姑娘身上潑髒水,哪怕沒有御賜婚約這件事,孫女的話,也足以讓右相府和將軍府結仇。
那位紀將軍可是個狠角色,又手握重兵,得皇帝器重,若是在朝堂上給兒子使絆子,到時候只怕不好應對。
更何況,現在這件事還牽扯到了謝侯爺家,拿紀家小姐的名聲說事兒,就是把紀家、謝家、和皇上的臉面都踩在腳底下!
右相府將會面臨什麼,可想而知。
這麼想著,趙老夫人就越發不待見自己的孫女和兒媳婦了。
“一個兩個的都是蠢貨!你們要害死趙家不成?”趙老夫人氣極,指揮著趙真兒母女的鼻子怒罵起來。
見自己的婆婆如此,趙夫人只好向自己的丈夫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