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都在人家家裡折騰了這麼久了,臨走時若還要再折騰人家,這也太不地道了。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事宜,紀婉儀便回自己屋裡去了。
“小姐,您真的決定好了嗎?”關上房門之後,拾墨便湊到紀婉儀身邊問道。
“是啊小姐,您真的打算……嫁給謝侯爺?”惜文也略帶憂色。
老實說,雖然自家小姐有這方面的苗頭,可是剛剛真的聽紀婉儀親自開口,惜文和拾墨還是非常驚訝的。
“嫁給謝景涼怎麼了?”紀婉儀挑了挑眉毛反問,“他也沒什麼毛病啊,長相家世都是一流,人也並非傳言中的那般紈絝,嫁給他也沒什麼不好,況且,他救過我很多次,我們兩個人之間,還有一道御賜的婚約。”
拾墨笑嘻嘻地道:“這些都是其次,小姐是不是喜歡上謝侯爺了?”
這個問題!
紀婉儀心中彷彿有一根弦突然被拉緊,這個問題則像是一隻手,輕輕撥動了她心裡這根弦。
這讓紀婉儀渾身有種類似振聾發聵
,又類似麻木的感覺。
她整個人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你這丫頭,瞎說些什麼呢!”紀婉儀強迫自己快速回籠意識,“還沒成親的姑娘家,說這些也不嫌臊得慌。”
拾墨依舊笑嘻嘻的:“這不是跟小姐在一起嘛,有什麼好害臊的?”
“你真是……”若談論的不是她自己,紀婉儀這會兒沒準就跟拾墨一道“瞎說”起來了,可是現在,紀婉儀哪裡還有腦細胞組織多餘的語言?
“去去去,趕明兒得趕緊給你找個男人管著你,省的一天到晚沒大沒小的。”
“小姐,我跟惜文從小就待在您身邊,性子早就養野了,哪個男人敢娶我們啊!”拾墨繼續打趣道。
“小姐您看看拾墨,自己性子養野了,怎麼還把我也給拉上了?”惜文笑道,“我跟小姐都是正常的!”
自己是什麼德行,紀婉儀心裡頭清楚。放眼整個京城,她性子野排第二,只怕沒有人敢排第一了。
惜文和拾墨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性格自然也不可能是綿軟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紀婉儀厚臉皮啊!
只見紀婉儀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道:“可不是,我這人最正常了!拾墨你有空多跟你家小姐我學學。”
三個年紀相仿的年輕小姑娘笑作一團。
既然已經說了要離開西郊郡的事,紀婉儀就開始忙碌起來。
在季家住了這麼長時間,她沒有什麼需要帶的,除了一個涼涼。
她的細軟也不多,惜文和拾墨很快就收拾好了。
只是,她總不好放出話來以後就立馬離開。
紀婉儀決定再待幾天再走。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在離開之前,紀婉儀不準備告知季昭璋這件事。
不過這樣難免有失厚道。
人家真心把她當妹妹看,她白白佔著人家的寵愛這麼久,謀劃著離開時卻不吱聲,這種行為不可謂不渣。
紀婉儀嘆了口氣,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補救辦法,就是在離開前的這幾日,好好對待季昭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