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紀婉儀看著自己面前散發著香味的油紙包問道。
季昭璋語氣平靜:“回來的路上看見有家點心店生意不錯,就買回來給你嚐嚐。”為了這包點心,他足足晚了半個時辰才回家!
“是荷花酥!”紀婉儀驚喜極了。“這做的也太精緻了吧!”
荷花酥紀婉儀在京城的時候經常吃,但像眼前這麼好看的荷花酥,紀婉儀還是頭一次見到。
季昭璋帶回來的荷花酥,中間包裹著一層金黃色的餡料,外頭花瓣狀的那部分層次分明,輕薄又靈動,最重要的是,顏色過渡得也非常自然,讓人打眼一看,就有種看到了真花的感覺。
“我都有些捨不得吃了!”紀婉儀小心翼翼的將一枚荷花酥放到手心裡,怕將花瓣狀的酥層碰斷了,她都不敢隨便亂動。“謝謝大哥!”
不管是首飾,還是榛子,紀婉儀接過來以後,都沒有太過生動的反應,季昭璋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如今終於看到夢寐以求的場面,季昭璋忍不住露出了白牙:“做的再好看也是給人吃的,有什麼不捨得的?”
頓了頓,又將情緒收斂,面色如常道:“趕緊吃,若是喜歡,明日大哥再給你買。”
紀婉儀大快朵頤,嘴巴塞得圓鼓鼓的,如同一隻小松鼠,卻還不忘囫圇道:“大哥,我覺得你好像變了好多。”
“哪裡變了?”季昭璋伸手欲幫紀婉儀擦掉嘴邊的點心屑子,突然想起男女七歲不同席的道理,便又將手收了回來,指了指自己嘴邊同樣的位置:“擦一擦,粘上了。”
“以前你總是凶神惡煞,咳咳,我是說……你總是對我非常嚴格,現在不但不逼著我讀書了,而且還時不時給我帶些小玩意兒,”紀婉儀眨眨眼,身體微微前傾,賊賊地道:“大哥,你很有寵妹狂魔的潛質啊!”
若是在從前,看著紀婉儀露出這幅德行,季昭璋早就冷氣臉來了。
而現在,在季昭璋看來,紀婉儀的一舉一動都是可愛的。
季昭璋終於忍不住,抬手不輕不重彈了紀婉儀一腦袋,說:“妹妹跟弟弟不一樣,自然應該千嬌萬寵著。”
季昭璋的力道不大,紀婉儀笑嘻嘻摸著自己的腦門子,心想:這便宜哥哥其實也挺不錯的嘛!
謝景涼出手後沒幾天,將軍府的人也到達了西郊郡。
蘇大人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季家有謝景涼撐腰不算,竟然還引出了將軍府這樣的存在,這下子,是真的熄了搞事情的心思。
被侯府和將軍府連連盯上,蘇知府今年的政績上便多了一個抹不去的汙點。
一時間,蘇家愁雲慘淡,與之相反的,季家終於一掃往日陰雲。
季家準備正兒八經地宴請謝景涼一回。
受到請帖,謝景涼嘖嘖嘴:“終於能不用死皮賴臉地在季家蹭飯,這可真不容易!”
張晉道:“侯爺幫了季家這麼大的忙,別說是請吃一頓飯了,就算吃一個月,他們也賺大發了!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將軍府那邊摻和進這件事,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張晉上前一步,“將軍府的紀小姐跟侯爺您有婚約,難不成,這件事是她在背後授意的?”
張晉考慮的是,自家侯爺跟季家小公子斷袖的傳聞已經在整個西郊郡都傳遍了,流言蜚語難免會傳到京城,被將軍府的人知曉。
若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對侯爺的婚事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