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妹妹跟謝小侯爺之間的斷袖傳聞甚囂塵上,是以,季昭璋對侯府的人頗為忌諱。
季昭璋不動聲色地瞟了紀婉儀一眼。也不知道妹妹對那謝小侯爺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敢當,在下是過來替我們侯爺傳話的。”張晉不卑不亢。“侯爺聽說蘇家所做的事情,非常生氣,讓在下過來告知一聲,說這件事他管定了,讓諸位不比再憂心。”
“這有些不合適吧?”季昭璋神色不變,心卻越發沉重幾分。外人並不知道妹妹的真實身份,謝侯爺一旦摻和進來,那豈不是更加坐實了二人斷袖的傳聞?妹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張晉笑了笑:“這有什麼不合適?我家侯爺跟季小公子關係要好,自然見不得朋友被人欺負。這件事原本就是蘇家人做的不對,他們其身不正,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遷怒起季家來,侯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可是……”季母欲言又止。
張晉道:“夫人放心,這件事我們侯爺也參與其中,哪有置身事外,讓蘇家的所有靶子都指向季家的道理?”
是謝景涼趕到酒樓將紀婉儀救了下來,並且將蘇寧馨一腳踢飛出去的。
說句不中聽的,蘇家要找,也應該是找謝景涼才對。
畢竟,紀婉儀從頭到尾都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周遭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如今,蘇家緊盯著季家不放,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不敢對謝景涼動手罷了。
季昭璋依舊不希望謝景涼摻和進來,季母卻問:“不知侯爺準備如何對付蘇家?”
季母現在心裡有些拿不準。
一方面,她自然是希望能有人早點解決季家的僵局,另一方面,她心裡清楚紀婉儀來到西郊郡的原因,所以又怕日後謝景涼知道了紀婉儀的真實身份以後,會對紀婉儀不利。
“這個就不勞季夫人操心了,我們侯爺說了,人是他踢出去的,自然也應該由他來解決這件事……總之,不會給季家惹麻煩就是了。”
季母朝紀婉儀看去。這件事季家說了不算,得小姐做決定才行。
紀婉儀道:“既然如此,那就替我謝謝侯爺了!侯爺的恩情,季晚銘記於心,日後若是有用得著季晚的地方,侯爺請儘管開口!”
“季晚,你……”季昭璋眉頭緊皺。
紀婉儀卻只是朝季昭璋擠擠眼睛:“大哥,侯爺好意,咱們季家真是無以為報啊!”
謝景涼再怎麼說也是侯爺之尊,人家願意主動幫忙,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季昭璋若是有所不滿,甚至想要拒絕幫助,那豈不成了瞧不起謝景涼了?
張晉將季昭璋的反應看在眼裡,卻只是微微頷首,衝紀婉儀道:“在下一定帶到。”
張晉離開後,季昭璋便不再忍耐,整個人彷彿從冰窖裡出來似的,冷氣森森,讓人不敢靠近。
“為什麼要同意?”季昭璋右手握拳,種種錘了一下桌面。“你知不知道,一旦謝侯爺插手,就意味著你跟他那些斷袖的傳言被坐實了!到時候整個西郊郡都知道你跟男人關係匪淺,你以後怎麼嫁人?”
紀婉儀尬笑著聳聳肩:“那,那大不了就不嫁了唄。”
“傻話!”季昭璋怒吼一聲。
紀婉儀被震得耳朵眼都有些疼了,安慰說:“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是咱們先過了眼前的這一關再說!蘇家人現在能弄那些下作的手段加害於你,失手的次數多了,難保以後不會對你,對咱們家的人用出更加惡毒卑鄙的計量來!”
“那也不能拿你的終身大事來折騰!”季昭璋更加憤怒了,額頭上冒出兩道突兀的青筋,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