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璋盯著涼涼不說話。
紀婉儀的意思他明白,說白了不過是隻畜生罷了,也算不上什麼講究的品種,可不知為什麼,看到涼涼跟紀婉儀親密的模樣,季昭璋就是覺得心裡頭不痛快。
他暗暗吸了口氣,算了,沒必要跟一隻畜生置氣。
於是道:“你沒有出府就好!蘇家現在還沒有出手,只怕正在暗中蟄伏,就等著你跑出去送上門了!”
剛剛多了個妹妹,季昭璋還沒摸清楚到底該怎麼相處,怕紀婉儀還像女扮男裝時那樣怵自己,季昭璋便見好就收,說完了這些,就離開了。
“小姐,你有沒有發覺,季家大少爺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回去的路上,惜文悠悠地來了一句。
“好像也沒覺得哪裡不一樣啊。”紀婉儀摸著涼涼柔軟的毛髮,不以為意,“不還是一臉嚴肅跟個老學究似的。”
“小姐,季大少竟然給你買禮物誒!這難道還不奇怪嗎?”惜文看著自己手裡的首飾盒子,“連季老爺都說他鐵公雞……”
拾墨也點了點頭:“要麼就什麼都不送,一送就送好幾件,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小姐你有沒有發現,季大少最近都沒有催促你讀書了!”
“你們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季昭璋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違和感。
涼涼喵了一聲,兩隻後爪蹬著紀婉儀的胳膊,撐起身子直起身體來,前爪則搭在紀婉儀鎖骨的位置。
它的身量還沒有徹底長開,這個動作著實有些吃力,但是,它卻沒有將自己鋒利地指甲露出來。
感受到柔軟的小肉墊,紀婉儀的心都快萌化了,親了毛茸茸的小腦袋一下,這才問:“我們小涼涼怎麼啦?”
惜文和拾墨都笑了:“準是剛剛沒吃飽,這會子想撒撒嬌,好回去繼續吃呢!”
……
雖然每天都待在家裡,但是這並不影響紀婉儀瞭解外頭的情況。
蘇家在季家可謂是灰頭土臉的離開,回去以後,立即就按捺不住,開始小動作不斷。
好在季家在當地並不是一般的小家小戶,有一定的基礎和底蘊,而季昭璋又有功名在身,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放肆。
但也沒低調到哪裡去!
什麼馬受驚、學堂裡突然出現毒蛇、花盆掉下來之類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不少次了。
季昭璋早就有所警惕,每一回都有驚無險。
蘇家是存了心想要折騰季昭璋,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小動作不但沒能對季昭璋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讓輿論對自己更加不利了。
說到底,蘇寧馨的事情在西郊郡稍微有點兒背景和訊息渠道的人家裡,都不是什麼秘密。
學堂這種地方人又多,向來藏不住事兒,季學官最近這段時間裡發生這麼多“意外”,大夥兒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於是幾個同樣在學堂裡上學的蘇家子弟就不得不為蘇家人的決定背鍋了。
季昭璋在學堂裡頗有人氣,喜歡喝支援他的學生很多,每每季昭璋遭遇“意外”,學生們都會變著法兒的轉過頭招呼在蘇家的子弟身上,蘇家子弟又不像季昭璋那樣有能耐,每次都被折騰得灰頭土臉的。
“季學官,你好歹也是為人師表,怎麼可以如此心腸歹毒?我們又沒折騰你,你為什麼要讓其他同窗給我們使絆子?”下學回家的路上,一幫蘇家的子弟將季昭璋的路堵住了。
季昭璋坐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看著這幾名蘇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