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蘇家必然是極力促成的,但蘇寧馨卻是不能再拋頭露面,又或者說,出來丟人現眼了!
蘇寧馨肯定想來,蘇家人也肯定把她綁在家裡看得嚴嚴實實。
紀婉儀那張被她化妝化的十分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蘇家人究竟想怎麼折騰,她真的有些好奇呢。
“季家小少爺這是怎麼了?”蘇大人見到紀婉儀這幅模樣,本能的不滿。
從前蘇寧馨對紀婉儀做出的那些瘋狂舉動到底還不算太出格,蘇大人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女兒恨鐵不成鋼,可這次的事情卻不一樣了,女兒的名聲徹底毀了,蘇大人卻將更多的恨意和憤怒轉化到紀婉儀身上。
就彷彿,他的女兒清清白白,一切都是紀婉儀在故意勾引。
哦,就連那藥也是紀婉儀給自己的女兒下的。
護短的人啊,就是這麼不要臉。
季家父母想說什麼,但紀婉儀擺擺手,他們二老也不敢擅作主張,只是用帶了幾分責備意味的眼神看向管家,彷彿在問:不是讓你把人送走嗎!
管家只能無奈地攤手,有些話,可不方便當著蘇家的人說。
紀婉儀長長的嘆息一聲,說:“還能怎麼著,任誰突然被人又是迷藥又是虎狼之藥地往下灌,身子也不可能完好無損!”
蘇大人突然一噎。
這件事說白了,還是自己的女兒惹出來的,不然他
用得著腆著一張老臉過來讓一個毛頭小子指桑罵槐?
蘇夫人只好接過話來,臉上堆著討好的笑意:“年輕人有個小病小痛都是常有的事,養一養就好了。季家小公子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肯定能長命百歲。”
“再好的身子骨也禁不住被人這麼作踐!”紀婉儀絲毫沒有避諱,對著蘇家的人冷哼一聲。
蘇夫人沒想到紀婉儀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一時間,也尷尬地愣在那裡。
蘇家的一個長輩卻在這個時候耍起了威風來了,嘭得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季家小兒好大的口氣!我們大老遠帶著誠意而來,你就是這種態度,簡直是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紀婉儀並不認識這人,但這並不代表紀婉儀就會因此怕了他!
“哪兒來的神經病,長得這麼醜,誰要把你放眼睛裡膈應自己!”紀婉儀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她是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一個小小的西郊郡的知府家,她還沒有放在眼裡!
“你……”蘇家這人比剛剛的蘇夫人還要驚訝,他氣急敗壞,雙眼怒等著紀婉儀,恨不得將紀婉儀活活撕了。
“我什麼我,說我好大的口氣之前,不應該先正視一下自己嗎?跑來季家大吵大鬧,難不成是以為自家有人做官,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們蘇家還真是倒打一耙的好手!”
“你放肆!”那人和蘇大人齊齊喝道。
“我怎麼放肆了?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罷了,您們今兒個為什麼來這裡,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怎麼著,自己家孩子做出了這種醃事,就想讓別人家孩子幫著背鍋?憑什麼?別忘了我這個受害者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你還有臉說!你把我女兒一腳踹出去,這筆賬老夫還沒有跟你算呢!”
“喲,又想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真不好意思,你女兒到底是怎麼飛出去的,就算你女兒不說,你去酒樓裡打聽打聽,也能打聽出來!”
紀婉儀走到季父季母身邊,握著季母的手輕輕拍了拍,讓老人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