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這熊妹妹是女兒身,她受得了嗎?
季昭璋擔憂地看著紀婉儀,將一隻手伸到她額頭上。
額頭也就帶著股子燥熱感,也不知道還跌在水裡泡多久?
哎……
慢慢泡著吧。
整整三個時辰以後,紀婉儀身上的毒性終於徹底散去。
她悠悠轉醒,睜開眼皮一看是季昭璋,微微皺了皺眉:“哥,你怎麼在這啊?”
此時的紀婉儀笑臉煞白,看不到一丁點血色,臉原本殷紅的嘴唇也泛著黑紫色,情況看起來非常不好。
“發生了點事情,回頭再說,你先好好休息。”季昭璋不敢耽擱,趕緊將熊妹妹抱起來,朝季家的馬車走去。
當時情況緊急,他只能先行趕過來救場,並在路上留下記號,好讓自己的心腹駕車一路跟過來。
紀婉儀的身體確實到達了極限,聽季昭璋這麼說,她便點點頭,然後又失去了意識。
“主子,二公子他沒事吧?”
二公子這個稱呼讓季昭璋一陣頭疼。
現在家裡除了自己和父母雙親,以及拾墨惜文兩個丫鬟以外,只怕沒有人知道熊妹妹的真實身份了。
這身份得要隱瞞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泡了會兒冷水,應該沒有大礙了。”季昭璋避重就輕。“趕緊回府。”
……
紀婉儀直到第二天日曬三竿的時候才悠悠轉醒。
她的情況可不大好。
在身體高熱的狀態下泡了整整三個多時辰的冷水,她華麗麗的染上了風寒。
頭疼,嗓子疼,渾身疼。
“惜文,拾墨,誰給我倒杯水啊——”紀婉儀公鴨嗓喊道。
“呀,小姐,您終於醒過來了!實在太好了!”
正在臉盆前擰毛巾的惜文聽到聲音,顧不得其他,趕緊衝過來。
惜文摸了摸紀婉儀的頭:“好像已經退燒了,您嚇死奴婢了!”
“我這是怎麼了?”紀婉儀艱難地問。
她只記得昨天自己在酒樓等謝景涼的情形了,至於為什麼會這麼難受,愣是一丁點兒頭緒都沒有。
“是那個蘇寧馨!”惜文咬牙切齒,一張笑臉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她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給小姐下了那種藥……”
惜文將整件事的經過一一告知了紀婉儀。
紀婉儀長大了嘴巴。
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子,已經算是頂個兒大膽和離經叛道的了,卻沒有想到蘇寧馨,竟然比她還要能耐!
“那謝景涼他……”既然是謝景涼救了自己,那她的真實身份豈不是已經暴露了?
一想到這個,紀婉儀的心就跟著提了起來。
“照季家大少爺的意思,您是女兒身這件事並沒有暴露。不過,季家大少爺卻是知道了。”惜文頓了頓,“是季老爺和季夫人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