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很快被端了上來。
季父季母坐在一起,紀婉儀坐在季母身邊,季昭璋坐在季父身邊。
謝景涼左右分別是季昭璋和紀婉儀。
飯桌上紀婉儀不再像剛剛那麼沉悶。
用長袖善舞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她熱情滿滿,謝景涼冷眼瞧著,若周圍再添幾個美貌苗條的丫鬟在周圍伺候著,她基本就跟在青樓裡荷花酒的時候沒有多少區別了。
攤上這麼個兒子和兄弟,季家父母和季家大哥應該總是很頭疼的吧?
“侯爺,快吃呀,您怎麼不吃了?”紀婉儀舉著筷子催促。“難不成,是我們家的飯菜口味難以下嚥?”
“季兄說笑了,本侯只是在考慮,季兄現在的行為,究竟有沒有被撞邪影響。”謝景涼嘴角勾起一個邪肆的弧度,“季兄,你現在有自我意識嗎?”
謝景涼折騰她上癮,紀婉儀就奉陪到底。
這話明顯是個陷阱,紀婉儀懶得想太多,直接道:“侯爺說什麼呢?據部分人講,我犯病的時候,會比現在尖銳多了!”
嘚瑟吧嘚瑟吧,本小姐看你能嘚瑟到幾時!
這時候,又有丫鬟端上來一盤菜,季父季母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趕緊道:“侯爺,這些菜若是不和口味,您再嚐嚐這一道如何。這是我們家廚子精心烹製的松鼠桂魚,是這位廚師的招牌菜!”
季家父母都這麼說了,謝景涼須得給主家點兒面子,於是伸筷子夾了一塊魚肉。
“味道確實不錯。”謝景涼回應道。
季家父母這才又送了口氣。
紀婉儀看著季家父母的模樣,多少有些心疼。
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但是這些日子以後,這兩口子是真心實意的將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愛的,因為她,沒回涉及到跟謝景涼有關的事情,都提心吊膽的,這麼大歲數,著實也不容易。
不知道二老若是知道她的小動作,會不會嚇得癱在那裡?
“王爺喜歡就好。”季父季母和紀婉儀異口同聲說道。
季家父母有些意外的看著紀婉儀。
小姐對這位謝小侯爺的敵意他們夫妻兩個都看在眼裡,可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是小姐終於想清楚了,想趕緊把謝小侯爺給糊弄走,還是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謝景涼也覺察到紀婉儀的異樣來了。
謝景涼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紀婉儀。
這種神態表情下,謝景涼身上有種非常特別的氣勢。
被這樣別具氣勢的謝景涼打量,紀婉儀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爺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桌上的菜。”紀婉儀臉上堆著笑。
“不為什麼,就是覺得季兄現在有點反常,只怕季兄現在已經處於犯病的狀態了!”他說罷,放下筷子,似乎想要觀察謝景涼的病情,但嘴裡說出的話卻非常惡劣而討厭。
謝景涼問:“季兄,你是不是該吃藥了?”
紀婉儀在謝景涼的飲食上動了手腳,所對吃藥二字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