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木已成舟,我爹我娘知道了又如何?他們難不成要自己的女兒守寡?趕緊鬆開!”床上的紀婉儀藥效發作得越來越厲害了,已經開始無意識地拉扯自己的衣裳。
蘇寧馨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突然發狠,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狠狠朝丫鬟的肩膀扎去!
“啊——”那丫鬟慘叫一聲,終於鬆開了蘇寧馨。
簪子再怎麼鋒利,要想扎進人的皮肉中去,對於蘇寧馨這樣的大小姐來說,也是一件非常費力的事情。
這也是蘇寧馨頭一次對活生生的人下此狠手。
終於獲得自由,她並沒有立即朝紀婉儀走去,而是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看著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跡,再看看那痛得站不起來的丫鬟,蘇寧馨心裡頭是切切實實在害怕的。
不過害怕並不能就此打消她對紀婉儀那種瘋狂的佔有慾。
蘇寧馨定了定心神,扔了塊碎銀子冷冷的對自己的丫鬟道:“今日是本小姐的好日子,外頭就有醫館,你趕緊自己去處理一下,別弄得跟要死了似的,晦氣!”
到底是自己傷了人,蘇寧馨在銀錢上給的充足,那塊碎銀子足夠讓丫鬟治好了自己身上的傷以後,還能有所盈餘。權當是補償了。
那丫鬟被刺中的是肩膀的位置,若是再偏上幾分,就直接刺到脖子的動脈處了。
這下子,她也不敢再勸阻蘇寧馨了,趁著自己還有力氣,趕緊拾了地上的碎銀子,轉身離開。
哦,她壞心眼的故意沒有給蘇寧馨關門。
蘇寧馨的心思都放在床上的紀婉儀身上,本以為丫鬟走了,就高枕無憂了。
脫掉外衫以後,這才想起來門還大敞著,又趕緊氣急敗壞地去關門。
“終於沒有人能打擾咱們了,晚郎,我來了!”蘇寧馨一邊解著中衣的帶子,一邊朝紀婉儀撲去。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小二殷勤的聲音:“侯爺,季家少爺就在裡面。”
蘇寧馨根本就顧不得外頭有什麼動靜,在她看來,一切阻礙都已經消失,她現在只需要跟紀婉儀生米煮成熟飯就行了。到時候,就沒人敢阻攔。
蘇寧馨坐在穿邊上,伸手放肆地撫摸著紀婉儀的臉。
“行了,你退下吧。”謝景涼道。
他伸手推門。
大門緊閉。
“這個季晚,怎麼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喜歡鎖門!”謝景涼笑了笑,然後敲門。“季晚,本侯到了,你快開門!”
紀婉儀毫無意識,蘇寧馨這回卻終於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嘭嘭的敲門聲不是重點,重點是,來的人居然是謝小侯爺!
可惡!他來做什麼!
晚郎的兩個丫鬟已經被迷暈不省人事,晚郎更是不便見人,必須得趕緊想辦法把謝侯爺趕走才行。
蘇寧馨心中慌亂不已,模仿著紀婉儀丫鬟的口氣,捏著嗓子說:“侯爺,我家公子已經歇下了,眼下不方便相見,還請侯爺改日再敘。”
此時此刻的蘇寧馨,根本意識不到自己這話究竟有多少漏洞。
她只盼著謝景涼趕緊離開。
“你是什麼人?”門外的謝景涼眉眼頓時狠厲起來。
惜文和拾墨的聲音謝景涼聽過許多遍,早已一清二楚,剛剛說話這個,根本就不是惜文或者拾墨!
“開門!”謝景涼殺伐之氣畢現。
哪怕隔著門,蘇寧馨在聽到這話以後,心裡也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