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的茶杯被他給拍得震了三震。
“……哈?”紀婉儀震驚了。“那張晉說您受傷是?”
謝景涼咬牙切齒:“那不知從哪裡跑來的死貓把爺的臉給抓傷了!”
說著,他狠狠搓了搓自己的左右臉頰。
怪不得他臉色瞧著非常難看,原來,竟是在臉上塗了些顏色暗沉的脂粉!
而脂粉掩蓋的,則是左右兩頰那非常對稱的、顏色已經淡了的四爪子抓痕。
每一爪子包括三條抓痕,算下來,謝景涼的臉上一共多了整整十二道紅線線!
瞧著這模樣,應該不知是從哪裡跑出來的一尊神貓抓了雙爪各抓了謝景涼左右臉頰一下之後覺得不過癮,又各補上了一爪子。
這可真是……喜大普奔啊!
怪不得這些天一直躲著不見人,被抓成這幅德行了,確實有礙觀瞻!
紀婉儀強忍著笑意。
“你敢笑出來試試!”謝景涼兇惡地瞪著她。
紀婉儀繃著身子:“……侯爺,這,當時,應該挺疼的吧?”撓得可真有美感!
謝景涼白了她一眼,不說話。
這點小傷,根本就是在撓癢癢,但這癢癢撓錯了地方,就變得膈應人了。
想他侯爺之尊,又是統領一方的將軍,居然被只死貓抓花了臉,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幸好這傷是可以治癒不留痕跡的,不然的話,他豈不是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陰影了?
紀婉儀又道:“曼殊姑娘肯定挺心疼的吧?”
謝景涼擰眉:“你扯她做什麼?”
“她不是侯爺您的愛姬麼?想當初,侯爺為曼娘姑娘一擲千金,那可是廣為流傳的一段佳話,青樓裡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得咬碎了銀牙,曼殊姑娘又為侯爺付出那麼多,想來二位肯定是情深意重的。”
曼殊都喜歡你喜歡到甘願出牆滿足你的癖好了,能不心疼麼?
謝景涼語氣冰冷:“你以後,少跟她接觸!”
這是……吃醋了?
紀婉儀驚訝了。
總不會是因為她臉長得好看,所以這謝景涼怕曼殊最後真的移情別戀,趕緊把這苗頭掐死在搖籃裡?
呵,男人!
謝景涼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腦袋裡不知道又在亂想些什麼了。
不過,他也不想理會了。
“張晉,進來!”
“侯爺,您有何吩咐?呀,侯爺,您的妝怎麼花了?”張晉將疑惑的目光轉投向了紀婉儀。
“安啦安啦,那是侯爺自己擦的。”紀婉儀解釋道。
謝景涼冷冷道:“去把上妝用的東西給本侯拿過來,順便,再派個人去告訴曼殊,沒什麼事,就讓她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