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有個小丫鬟突然急切地衝了過來。
謝景涼皺眉。
“侯爺您快去看看我們家姑娘吧!”
是曼殊身邊的丫鬟。
“她怎麼了?”謝景涼有些不耐煩得問。
“我家姑娘突然身體不適,虛弱極了,這會子大夫正在給姑娘診治,可是姑娘她思念侯爺,一直輾轉難安。”
紀婉儀腦補了一出謝景涼因為特殊癖好逼迫曼殊紅杏出牆,曼殊不堪壓力病重倒下的狗血戲碼。
嘖嘖,要是有瓜子就好了。
看熱鬧的時候,總得有點東西硌著牙才算完美。
“侯爺,不如草民先行離開,您還是趕緊去看看曼殊姑娘吧!”紀婉儀頓了頓,“草民回去畫也是一樣的。”
謝景涼站起身來,“不必了,你就在這裡畫!什麼時候畫好了,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說罷,他又對曼殊的丫鬟沒好氣道:“還不前頭帶路!”
“侯爺他還會回來嗎?”拾墨八卦意味十足。
“我覺得會。”惜文道。“侯爺要是不回來,應該會明說的。”
紀婉儀嘖嘖兩聲,捏了捏惜文的臉:“咱們惜文可真是單純,那曼殊中午還生龍活虎地過來出牆,這才過了多大一會兒,就能病得輾轉難安?”
惜文憤憤然:“我自然知道她是裝的,這個女人可真討厭!”
“不裝病怎麼能把謝景涼勾去?只怕謝景涼一到她的屋,就立即天雷勾地火,把咱們忘腦後去了。”
主僕三人齊齊發出兩聲八卦的感慨。
沒人在這裡看著的感覺可真不錯。
要是那曼殊能一直這麼給力就好了。
餘下的時間,謝景涼果然沒來。
紀婉儀和兩個丫鬟嘮了半天的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又隨手畫了兩張應付公事,然後跟惜文拾墨回家吃晚飯去了。
第二天再去侯府的時候,等在書院裡的沒有謝景涼,只有張晉。
“你家侯爺呢?”紀婉儀問。
張晉說:“侯爺今日不大方便過來,讓屬下來通知一聲,季公子自學即可。”
紀婉儀突然意味深長:“你家侯爺不會現在還在躺著吧?”
張晉過來時,謝景涼確實就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樣子無聊至極。張晉有些意外:“季公子怎麼知道我家侯爺受了傷?”
這下子,輪到紀婉儀意外了:“你家侯爺受傷了?真沒想到,戰況居然這麼激烈……”
張晉點頭道:“我家侯爺確實被折騰得夠嗆。”頓了頓,“季公子,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家侯爺?”
“哈?這種時候,我就不大方面出面吧?”紀婉儀詫異地看著張晉。
難不成,主子有怪癖,做手下的也跟著被傳染了?
張晉微笑道:“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季公子去了,我家侯爺興許也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沒人去看就無聊……這這這,口味夠重的!
“這種事情,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吧。”她還記著自己是謝景涼未婚妻的身份,既然沒準備嫁給他,這種時候跑去打擾人家的好事,那不是佔著茅坑不拉那什麼嘛!
她理解,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