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儀又問:“那侯爺喜歡她嗎?”
“本侯連她長得是圓是扁都不清楚,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紀婉儀終於鬆了口氣。
沒認出她就好啊!
“怎麼,你對本侯的親事很感興趣?”謝景涼斜著眼睛看她。
“草民只是隨口一問,隨口一問,呵呵。”
沒了蘇寧馨打擾,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倒也十分和諧。很快,就開始專心致志地釣魚。
半個時辰以後,紀婉儀釣上來一條大草魚,謝景涼則釣上來兩條個頭稍小了點的鯉魚。
兩個人都談不上大豐收,但是三條魚,足夠吃的了。
張晉很快就帶著人去忙活,生火的生火,去鱗剖腹的去鱗剖腹,眼看著就要把處理好的魚片成肉片了,紀婉儀手癢癢,也加入其中。
但是,片魚片是個技術活,河魚的刺又多且硬,稍有不慎,就會被戳傷手指,生手弄出來的肉片也厚薄不均勻,影響口感。
紀婉儀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去搶這活兒,她選擇的是做窩窩頭和玉米餅子。
做魚的時候,圍繞鍋邊貼上一圈厚薄均勻的玉米餅子,等出鍋的時候,熟透噴香的玉米餅子上早已浸染了鮮美的魚湯,咬上一口,那滋味,簡直不要太好吃。
至於摸摸頭,則直接用另外一口鍋來蒸,也別有一番滋味兒。
謝景涼有些吃驚的看著她,道:“你怎麼還會做這些?”
季家好歹也是殷實之家,家中僕婦沒有個百八十,歲起碼也有幾十個了。
這季晚,怎的做起這種粗活兒來如此得心應手?
紀婉儀道:“這有什麼難的?無非就是把面和好了,一個弄成餅狀,一個在底下弄個窟窿而已。不信侯爺可以自己試一試,非常簡單的。”
謝景涼長這麼大,一雙手握過刀,提過箭,讀過書,彈過琴,卻從來沒有用來弄這些口腹之慾上的東西。
紀婉儀的提議他本能的搖頭,可見紀婉儀玩兒的不亦樂乎的模樣,他又難免有些好奇,想湊過去,又有幾分不好意思。
紀婉儀將一切都看在眼裡,說:“想試就直接過來試唄,相信我,這個超簡單的,不會破壞你英明神武地侯爺形象的。”
言外之意,就是謝景涼怕自己做的不夠好,被人笑話了去。
謝景涼當即就瞪起了眼珠子,說:“本侯可沒那麼想!”
他說的義正言辭,臉上簡直不能太認真,大約不管誰看見了,都會相信他所說的。
只是,紀婉儀卻對他究竟怎麼想並不在意。
紀婉儀道:“管你想不想,你就說你要不要試試吧。”
謝景涼:“……那行吧,你都這麼說了,本侯就試試好了。”
呵呵。
紀婉儀開始指揮謝景涼,“對,自己舀一團,然後放手裡頭,像我這樣捏,對對,就這樣,誒侯爺,你很有做窩窩頭的天賦嘛!”
這聲誇讚讓謝景涼心中五味雜陳。
想他堂堂侯爺之尊,竟然有一天淪落到做這種玩意兒的地步。
不過話說回來,做這玩意兒……還挺有趣的。
謝景涼一邊想,一邊很快地又做了一個。
“來,咱們再試試玉米餅子。”紀婉儀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