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今日又不在府中?”季府廳堂內謝景涼坐在椅子上,聽見下人的回話後眉頭緊鎖,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
張晉感受到謝景涼內心的不爽,在一旁幫腔道:“你們這季二少是怎麼回事,這麼幾天我家侯爺天天來你們季府探望那是給他面子,每次都不在?你們難道不會向他轉達嗎?還是說他季二少……”
“夠了。”還沒等張晉說完, 謝景涼揮手讓張晉退下,“他不願見我就罷了,若不是念他曾替我擋過一刀,此次染病或也因我而起,他還以為他是個多大的人物了!”
說罷謝景涼起身一甩手便離開了季府。
只餘下季母季父兩人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說什麼好,只得苦笑一聲。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兩人之間的事哪是他們能參合進去的。
正當兩人坐在廳堂唉聲嘆氣之時,季昭璋踏進了房門。
“我剛在門口看見謝侯爺怒氣衝衝地離開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季母季父哪敢哪敢真的對兒子說些什麼,只吞吞吐吐不願正面回答。
看到兩人這副模樣季昭璋就知道肯定又是他那個好弟弟季晚惹出的麻煩,不由得怒從心起。
“我早和你們說過不要對季晚太過溺愛,你們看看她現在這幅樣子想個什麼樣,前段日子只知道在外風流,連屋子都弄得不像樣,要不是我下令讓他好好整改,指不定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季昭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在可好,才安分了幾天就又開始無法無天起來,也不好好想想謝小侯爺是他能擺臉色的存在嗎?”
“當真是無法無天!”
季父見季昭璋真的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好歹還是開口勸說了幾句:“璋兒你就別說了,晚兒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現下實在不好與你細說,我們只要能保證他平安喜樂就好了,他要做什麼讓他去做就好了。”
聽得此話季昭璋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好,好!你們不肯管他,那我來!長兄如父,我決不允許我季昭璋的弟弟長成一個不知禮數之人!”
說罷季昭璋轉身離去。
“誒誒!璋兒!你別衝動啊!”季母見季昭璋真就這麼離去了,急得不行快步追了出去。
季父一人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已經冷掉的茶水心中也像是陰雲籠罩一般。
這都是什麼事啊!
日暮時分,紀婉儀才又帶著惜文拾墨兩丫鬟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季府。
剛走進自己的院子就發現屋裡的燈既然亮著,心下一驚,莫不是謝景涼在她屋裡坐了一天?這小侯爺不好好去調查鬍匪之事,跑帶人家房裡,有這麼閒嗎?
紀婉儀在心裡好好問候了一通謝景涼,這已經都走進來了又不好直接退出去,剛才進門她一直和惜文笑鬧動靜不可謂不大,只好硬著頭皮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