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她還真不敢肯定季家父母在這樣的情況下會站在哪一邊。
站在她這邊吧,長子的話已經說出口了,謝景涼那裡不好交代。
站在謝景涼那邊吧,雖然也是為了紀婉儀好,想要息事寧人將眼下這局面應付過去,但到底會給紀婉儀以後讀書造成隱患。
謝景涼來到季家這短短的一小會兒時間,季家父母二人都快急的嘴裡冒泡了。
季昭璋和謝景涼也朝季家父母看去。
季父頂著沖沖壓力,硬著頭皮道:“小兒魯莽,還請侯爺多多包涵。”
私心裡季父自然是向著紀婉儀這邊的,可要面對謝景涼,他只能在附和謝景涼的前提下,儘量為紀婉儀爭取了。
“能得侯爺教導,實乃榮幸,犬子若有不妥之處,由侯爺處置,季家絕無怨言,只是……犬子身患隱疾,若,若他真的做了什麼錯事,還請侯爺從輕發落!”
紀婉儀張口狠狠吸了口氣。
她能理解季父為什麼這麼說,平心而論,季父已經在儘量為自己 爭取了。
可是……她還是很沒面子啊!
這謝景涼絕對是專門開克她的!一定是這樣!
“那是自然,本侯有分寸。”謝景涼欣賞著紀婉儀的模樣,心情好極了。
這季家的二少爺,可比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有趣的多!
謝景涼心想,遇上季晚,被貶西郊郡之行,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他悠悠地又開了口:“話說回來,先前在侯府,看著季兄吃,本侯似乎被他傳染,也覺得餓得慌。只是想著還有教書大任,不得不忍著……”
眼下,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
謝景涼這麼說,季家父母就算心裡不情願,嘴上也要表示表示。
“侯爺教導犬子辛苦了。一轉眼都到晌午了,侯爺若是不嫌棄,不如在寒舍吃頓便飯?”季父嘴裡發苦,卻還是擠出笑臉。
謝景涼嘖了一聲,裝模作樣道:“這,會不會不方便?”
這狗男人忒不要臉了!
紀婉儀:“當然不……”
季昭璋順著紀婉儀的話圓了過去。“當然不會不方便!”說完,他用眼部餘光瞥向紀婉儀,警告意味十足。
心知今兒自己只怕是找不回場子了,紀婉儀終於懶得再去掙扎。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謝景涼分明有備而來,就為了過來折騰她,給她找不痛快!
既然如此,她就堅決不能如了他的意!
“可是季兄的意思……”謝景涼語氣為難。
“晚兒,你說話!”季昭璋催促道。
紀婉儀不看謝景涼,眼不見為淨:“草民沒意見,侯爺請便!”
反過來想想,季府是她的地盤,謝景涼想留下來吃飯,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