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涼說得義正言辭,紀婉儀的心裡卻苦不堪言。
要被季昭璋硬逼著學東西她就已經夠慘的了,如果這個教自己東西的人還是謝景涼,那可真的是雙重的折磨啊。
該不會,謝景涼真的喜歡男人吧。
畢竟現在的她不管多麼好看風流倜儻,可她到底是以男人的姿態現身的啊,難道這個謝景涼真的有特殊嗜好?
其實謝景涼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想時時刻刻見到季晚。
他只覺得季晚很有趣,跟很多自己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
看著她發飆抓狂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欺負欺負他。
此刻尚未彌足深陷的他,還壓根就不知道這種心動的感覺就是喜歡。
他只是單純的認為季晚好玩而已。
以謝景涼性格,他根本不會管這麼多,只要自己開心就行了。
紀婉儀沒想到他這麼厚臉皮,頓時叫苦不迭,可又無奈,只能再次婉拒道:“侯爺的好意季晚真的心領了,只是……”
“只是什麼?”頃刻間,謝景涼的神色又變得凌厲了。
所以,他這是要動怒了?
跟謝景涼相處了一段時日,紀婉儀也算是瞭解了一些他的脾性,知道他是個順毛驢,輕易違逆不得。
可如果就此答應下來,那吃苦的還不是她自己?
這要是萬一不小心被他識破自己的女兒身,繼而追查清自己的身份,依著他跳脫的性子,還不得直接把自己大卸八塊砍了?
紀婉儀還很年輕,她好惜命的。
她的心裡正苦惱著,沒想到她的嚴肅好大個季昭璋卻去而復返了。
看到高身坐在一旁芝蘭玉樹的謝景涼,季昭璋不由吃了一驚,想到外間關於自家二弟跟這位謝小侯爺的傳聞,他的眉不禁深深的蹙了起來。
這個謝侯爺自己不學無術是紈絝就算了,可別把他年幼的二弟帶壞了。
殊不知,紀婉儀此刻扮做的季晚,本就跟謝景涼是一路人呀。
季昭璋疏離而客氣的跟謝景涼見了禮,隨後便不太客氣的詢問道:“侯爺什麼時候來的?怎的也沒見府裡下人通報?”
他這是怪自己沒有經過主人允許,就不請自來了?
謝景涼冷冷一笑,當即開口道:“我與季兄一見如故,又幾番經歷生死,我以為,我們不必如此拘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