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先生直起身子將手中的琉璃珠扔在腳下,最後朝著紀婉儀說了句,“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若不是因為這一路的記號,我怕是還不能夠這麼輕易的就將謝景涼引誘到這片林中。”
“把她嘴給我堵上,免得再有人被她騙了去!”
說罷留下幾人看守紀婉儀,帶著其他人匆匆往外走去。
見先生確實離去了,紀婉儀才鬆了口氣,不知道那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周身的氣勢凌冽的讓人害怕,不過謝景涼當真會帶人來救她,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紀婉儀還沒來得及慶幸人走遠,一團髒兮兮的布料就被塞進了她嘴裡。
塞住她嘴的那個胡人還一臉憤恨地對旁邊的人說道:“我還當這是個好的,沒想到心機如此深沉,擦點就把我們給騙了去。要不是先生及時趕到我們怕是就壞事了。”
“是啊,”另一人朝著紀婉儀呸了口口水,“這漢人果真狡詐只會玩陰的。”
兩人談著並不再看紀婉儀一眼,像是隻要多看了一眼就會被矇騙一樣。
只留紀婉儀被堵著嘴,心中既是焦急又是擔憂還有恐懼。
謝景涼帶著一小隊官兵順著琉璃珠走進了一片密林,就發現指引他們來到此處的琉璃珠已經徹底沒有了。
“侯爺這裡有幾道車痕,他們應該是往林裡去了。”
謝景涼下馬確認了一眼,有打量了一圈密林,林中樹木茂盛,騎馬進入其中的話可能會施展不開。
“所有人下馬,隨我進去。”
密林中十分寂靜,除了眾人行走發出的颯颯聲,並無其他聲音。
突的謝景涼彷彿聽見了什麼,唰地抽出長刀握於手中,“小心,有埋伏!”
話音剛落,便聽見嗖嗖的破空聲,林中射出鋪天蓋地般的箭雨將眾人籠罩其中,眾人均抽出自己的兵器進行抵擋。
可是敵暗我明,密林光線暗淡又實在是過於適合埋伏佈局,儘管謝景涼武技無雙但仍被一隻箭射中了右手。
那箭制的極其惡毒,箭尖還帶有倒刺和血槽,一旦射入人體不拔流血不止,拔了不但要忍受劇痛,還會造成二次傷害使得傷口更難癒合。
無法若想要繼續戰鬥,只能將箭拔出,張晉將謝景涼擋在身後幫他打掉飛向他的箭雨,謝景涼趁機掏出一瓶傷藥胡亂灑在傷口上扯下一段布料將傷處緊緊紮好,就算是簡單處理好了。
驀的,箭雨攻勢一停,深處衝出一群提著刀槍棍棒的鬍匪,殺氣熊熊地想著謝景涼衝了過去。
“他們的目標是侯爺!保護好侯爺!”
兩撥人撞在了一起霎時間密林中到處是兵刃交接刀光劍影。
雖謝景涼右手受傷,但不愧為他武安侯的名頭,一手長刀舞的是虎虎生威,若不是他額頭浸出的汗水,彷彿這麼多人對他而言毫無壓力一般。
死傷過半林中忽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哨聲,聽到這哨聲鬍匪們也不管謝景涼等人了,轉頭跑回了林中。
謝景涼等人見狀立馬追上去,沒想到那些人竟然真的好不戀戰,直到追到一片相對開闊的地方。
高地上站著四個人,兩個胡人和兩個漢人,其中一個正是被綁走的紀婉儀。
終於見到了人,謝景涼大概掃視了一下紀婉儀周身,見雖然臉上還掛有淚痕,但總體情緒並無大礙身上也看不見明顯的血跡或者傷口,這才略微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