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推拒的手此時也沒有力氣,軟軟的就倒在了男子的懷裡。
那男子赫然就是簡鈺和蘭晴萱在崔氏撞見的那一個,崔氏心裡還有些理智,她雖然倒在男子的懷裡,心裡卻還存了幾分理智。
她輕聲問道:“你怎麼來……”
她的話還沒有問完,就已經被男子堵住了嘴,餘下的話也問不出口了。
男子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她了,此時一見,又哪裡還能把持得住,雖然說之前兩人的姦情被簡鈺和蘭晴萱撞破過,兩人的心裡卻都覺得今夜極為安全。
油燈昏暗,光色**,一室**。
等到風停雨消,男子伏在崔氏的懷裡喘著氣。
此時崔氏很是滿足,終是想起了她想問的事情:“你今夜怎麼來呢?侯府裡滿是高手,你竟還敢飛鴿傳書,膽子還真大。”
她說完,伸手在男子的臉上輕輕劃了一下,那指尖帶著淡淡的**色彩,竟有無限風情。
男子此時正極為滿足,聽她這樣問有些好奇地道:“不是你派人通知我,讓我來見你的嗎?我可沒有給你飛鴿傳書。”
他這般一說,崔氏陡然大驚,她看著男子道:“你說什麼?是我通知你來的?我何時通知你到這裡來的?”
她自從上次被簡鈺和蘭晴萱嚇過之後,一直都心事重重,又豈會在這個時候約見男子?
男子聽她這麼一說也有些奇怪:“明明是你約了我在老地方見面,我心裡還有些奇怪,還以為你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商議了!再則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怕再出變故,已經將之前餵養的鴿子全部殺了。”
崔氏聽到男子這句話頓時大駭,她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她的眼睛頓時瞪得像烏雞一般,忙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
男子看到她這般模樣也嚇了一大跳,知道今日十之**是被人算計了,當下顧不得天寒,來不及穿褲子了,披了一件外衣就欲從屋子裡跳出去。
只是他才將窗戶開啟,一根木棍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直直地就撞在了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竟被那木棍一擊直接就回到了崔氏的**上。
正在此時,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鳳姬天帶著一眾侍衛直直地闖了進來。
崔氏一看到鳳姬天,頓時覺得後背生寒,臉色一片蒼白。
就算是她平素再機變,口才再好,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呆呆地道:“侯……侯爺……”
鳳姬天的面色極度難看,他瞪大眼睛伸手指著崔氏道:“你好大的膽子!”
今日他下朝之後,皇后派人送了一封書信給他,讓他今晚子時到侯府後巷的玲瓏弄裡十九號去一趟,那裡將有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鳳姬天不清楚皇后送那封信的用意,怕是一個圈套,原本是沒打算來的,只是他回到侯府批閱公文之後,下人送來了一個鬥蓬,說是崔氏派人送來的,今夜天寒,讓他注意保暖。
鳳姬天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去崔氏那裡了,今夜恰值初一,這一天他原本應該宿在崔氏的房裡,他近來雖然有些惱崔氏,卻還是覺得不管怎麼說,崔氏是他的正室妻子,他能有今日和崔府是出過力的,他這麼長時間沒有進崔氏的房間,也沒有聽到崔氏的怨言,崔氏還如往昔一般對他關懷備至。
他這麼一想心裡又暖了些,他想了想之後就去了崔氏的房間,不想他進去時屋子裡卻並沒有崔氏的影子,此時已值深夜,崔氏不在屋裡又在何處?
那日大火之後,崔氏雖然暫時在鳳無咎那裡住了**,第二日鳳姬天便讓人把另一間廂房收拾出來讓崔氏住著,此時人卻不見了,鳳姬天心裡實在是好奇。
鳳姬天問下人崔氏去哪裡了,竟沒有一個人答得出來,只有一個丫環機敏的答了一句“在五秀的房裡。”
鳳姬天見下人們的神色不對,心裡生出了不安,於是直接去了鳳無咎的房間,鳳無咎因為身上有傷,睡眠的時間和眾人不同,此時還未睡下,見鳳姬天闖進來有些好奇地問道:“父親有事嗎?”
“你母親在你這裡嗎?”鳳姬天問道,他一邊問一邊四下打量,並無崔氏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