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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晴萱在把了約莫二三十個人之後,終是把到了和黃大嫂極為相似的脈像,那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她將那少女打量了一番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不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問,卻還是答道:“我叫可可。”
蘭晴萱微笑道:“你的名字真好聽,你和黃大嫂他們是住在一個村子嗎?”
可可的眼裡有了些許戒備,蘭晴萱微笑道:“你不用怕,如實回答我就好。”
許是她笑得溫和讓可可的心裡少了一分懼怕,可可終是點了點頭,蘭晴萱又問道:“你是不是和黃大嫂的兒子認識,平素還有一些往來?”
可可眼裡的戒備更重了,可可身後的婦人道:“你這大夫怎麼看病的?我家閨女如今還未出嫁,怎麼可能和外男有所接觸?”
蘭晴萱見那婦人和可可長得很是相似,估計是可可的母親,她深吸一口氣,卻微笑道:“這位大嫂請坐,我也為你診一下脈。”
那婦人瞪了她一眼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我不想讓你幫我把脈。”
蘭晴萱也不惱,只是給呂萼兒使了一個眼色,呂萼兒走到那婦人的面前用手按著她的肩道:“夫人急什麼,讓我家主子給你把完脈再說,大家都是女人,又有什麼好害羞的?”
呂萼兒是習武之人,力氣甚大,這一按一壓,那婦人立即就站不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蘭晴萱伸手把住她的脈門,眸光凝重,問其他人:“你們誰是她們的親人,都站出來一下。”
那婦人怒道:“我們一家六口人,如今都走散了,這裡只有我和可可,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說那些沒用的做什麼?”
蘭晴萱看著那婦人道:“我懷疑你和可可都染上了疫症,只是現在還是初始階段你們還沒感覺罷了。”
那婦人聞言面色大變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怎麼可能染上疫症?”
蘭晴萱緩緩起身,將她脖頸上的衣服拉開,裡面一片潔白,什麼都沒有,那婦人性子甚是兇悍,已經開口大罵。
蘭晴萱並不理她,只讓呂萼兒按住了她。
蘭晴萱伸手將她的鞋子脫了,再除去她有襪子,終於在她的腳底看到了幾個不是太大的小紅點,那紅點不是太明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可可也看到了那婦人腳上的小紅點,眼裡滿是驚恐地道:“我之前在阿秋哥的腳上也看到了這樣的小紅點,沒過幾天,他就得了疫症。”
蘭晴萱問道:“誰是阿秋哥?”
可可看了那婦人一眼後低著頭道:“就是黃大嫂的兒子。”
那婦人聽到可可的話後也嚇了一大跳道:“你說什麼?阿秋的腳上之前也長了這樣的紅點?”
可可是未出閣的少女,看男子的腳底原本就是不對的,此時她聽到那婦人這樣反問,臉已經紅成了一片,卻還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那婦人的面色當即很難看,此時也顧不得管可可的事情了,問蘭晴萱:“我真的得了疫症嗎?”
蘭晴萱看了她一眼道:“初步判斷應該是,所以你和可可都不能走了。”
那婦人的面色蒼白,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脫掉的鞋子就往可可的身上打,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個小賤人,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和阿秋走得太近,不要去見阿秋,現在可好,染上疫症了吧!”
可可此時也被嚇得不輕,那婦人打她的時候她竟不知道怎麼去躲,只呆愣愣地站在那裡哭。
那婦人看到她這副樣子也大哭道:“作孽啊!家門不幸啊!竟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蘭晴萱聽她哭得甚吵,當即皺起眉頭,呂萼兒也很煩她,直接伸手點了她的啞穴。
其他的百姓一聽到這邊的動靜,忙都脫了鞋子看自己腳底板有沒有紅點,沒有紅點的歡呼雀躍,有紅點的則哭喪著一張臉。
蘭晴萱先替那些沒有紅點的百姓把脈,他們中間的確都沒有染上疫症,她便讓暗衛給了他們一些防疫症的藥丸就將他們全部放走了。
而那些腳底有紅點的,蘭晴萱替他們細細一把脈,果然個個的脈像都有異常。
她數了一下,那些人一共有十五個,他們一聽說自己染上了疫症,一個個情緒激動,在那裡罵娘。
蘭晴萱挨個細問了他們之前可有和黃大嫂母子接觸過,他們細細回想後,有的說有,有的說沒有,她聽到那些人的回答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呂萼兒問道:“王妃,可有什麼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