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的失落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卻又覺得在這樁事情上他有些放不開了。
敗給簡鈺他無話可,卻又想著為自己爭取一回。
他之前一直想去蘭府找蘭晴萱問個清楚明白,只是細細一想,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個立場,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這樣去找蘭晴萱實在是有些丟臉。
所以他一直在公主府裡等著,他在心裡細算蘭晴萱給長公主施針的時間,細細一算便知道在這一天如果蘭晴萱沒有太多意外的話,應該會來公主府。
於是今日一大早,他就將所有的事情推掉,在這裡等蘭晴萱,只是他一直沒有想好開場白,所以就一直蹲在那裡等她,他也沒有要找什麼鐵頭蛐蛐,只是為開場白找個理由和藉口罷了。
蘭晴萱看著楚離歌發愣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她覺得可能是她的言詞過於嚴厲了些,嚇到了眼前的少年,於是她又輕聲寬慰道:“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四哥喜歡蛐蛐,今日是沒有辦法賠四哥的鐵頭了,但是四哥若是真的喜歡的話,以後有機會我會送幾隻極品蛐蛐給四哥。”
楚離歌咬了一下唇正欲辯解,卻見得管事走了過來,管事朝兩人見過禮後道:“姐,方才去找長公主的人回來了,她此時身子有些不太舒服,請姐直接去她理佛的地方。”
蘭晴萱聞言關切地問道:“可知道孃親是哪裡不舒服”
“回來報訊息的人沒有細<=".。”管事答道:“只是長公主近年來身子不是太好,雖然得姐診治後身體比之前要好很多,但是還是時常會犯一些毛病,聽報訊息的人的口氣,應該也不太要緊。”
蘭晴萱聞言鬆了一口氣,當即便準備去找長公主。
楚離歌在一旁道:“我和你一起去。”
蘭晴萱只當他是關心長公主,也沒有多想,當即便應了下來。
長公主理佛的地方離公主府不算太遠,是千源城裡的一間寺廟,只是兩人出門的時候,公主府裡留下來的那輛馬車車轅不知怎麼回事竟斷了,蘭晴萱原本打算在公主府呆上一整天的,所以她下了馬車之後就讓車伕回去了。
此時馬車的車轅一斷,一時間倒沒有可用的馬車。
楚離歌想了想,直接讓管事從街尾租了一輛馬車過來應急。
租來的那輛馬車不算華麗,卻還算乾淨,楚離歌挑剔了一回,卻因為擔心長公主也直接坐了上去。
原本成年男女是不宜同車而乘,只是此時情況特殊,蘭晴萱又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倒也沒有這個朝代的女子那樣的男女大防,且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把楚離歌當做是未成年的孩子,再則兩人有兄妹之名,她也就不去計較那些,當即和楚離歌一起坐上了馬車。
楚離歌見她神色從容,雖然面色帶了一分擔心之色,卻並沒有因為男女大防而提防些什麼,他的心裡不由得又開始想,她這樣子是不是代表心裡有我
他一想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對,便又想:在她的心裡,是不是隻把我當做她的兄長
他這般一想,心裡又生出了幾分糾結,想要找她問清楚,卻終究覺得這樣的話他沒有辦法問出口。
蘭晴萱此時完全不知道他心裡的萬般糾結,她將車簾輕輕掀開,馬車駛得飛快,四周卻顯得有些僻靜。
她的眸光微微一斂,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因為要打理鋪子的事情,所以對千源城也算熟悉了起來,這條路還在千源城裡,卻通向城西最為荒蕪的地方。
她記得她出門是管事跟她長公主是在城南的一間寺廟裡的禮佛,城南和城西相距雖然不算太遠,但是終究隔了些距離,且這個方向明顯不對了。
她扭頭對楚離歌道:“四哥,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楚離歌原本心裡還有些糾結,聽到她的話後問道:“哪裡不對勁”
蘭晴萱輕聲道:“我對千源城不算太熟,四哥來看這條路能不能通到孃親禮佛的那是寺廟”
楚離歌聞言將他那邊的車簾掀起來看了一眼,蘭晴萱對千源城裡的路不算熟悉,但是楚離歌對千源城裡的一切都是極為熟悉的,只一眼,他就看出了這條路根本就不通往長公主禮佛的那間寺廟。
楚離歌原本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更不要今日他幫本就還憋著一肚子火,他直接起身拉開最前面的簾子對車伕喊道:“你這是要往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