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見她的態度無比強硬,今日裡在她這裡怕是討不到好處了,當即帶著幾個夥計走了出去,她又大聲道:“把鑰匙留下,這些日子若是鋪子裡少了什麼,我就當做全是你們偷的。”
掌櫃原本還想藏匿一把鑰匙,聽到她這句話後頓時就斷了那分想法,是誰蘭晴萱性子軟好欺負的她哪裡好欺負呢
掌櫃咬了咬牙將所有的鑰匙全放在蘭晴萱的手裡道:“你一定會為你做的決定後悔的”
“那是我的事情,不勞你一個下人來操心。”蘭晴萱的語氣淡漠。
掌櫃被她這句話一嗆,不敢再什麼,帶著那幾個夥計就走了出去,出去之後有夥計問道:“掌櫃,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當然是先去找夫人”掌櫃咬牙切齒地道:“都怪你,蠢得要死誰不好招惹竟直接就招惹上了二姐,你知不知道,那間鋪子已經是她的了”
夥計有些委屈地道:“我只是見她柔弱好欺,又哪裡知道她是二姐。”夥計有些委屈地道。
掌櫃輕嘆了聲道:“事已至此,只怕也沒有其他的好法子,只是夫人交待的事情我們並沒有辦好,這樣回去只怕也無法向夫人交待。”
他完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蘭晴萱扭頭對那些看熱鬧百姓道:“今日之事實在是對不住,是我沒將家奴看管好,讓諸位看了笑話,我原想著將鋪子裡的東西打個對摺賣給諸位,只是那些夥計都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價錢,這樣好了,今日裡諸位留個姓名在這裡,等到我將裡面的事情處理完了,諸位再來買布的話我給諸位五折的價錢。”
她這句話一出口,立即就引得那些百姓的歡呼,那些布若是按五折售賣的話,是極為合算的,人都有佔便宜的心思,此時聽到這裡,當即就有人前來留下姓名。
蘭晴萱讓秋月將紙筆尋了過來,請那些百姓自己寫名字,若是遇到不會寫字的,就由蘭晴萱來代寫,鋪子裡原本就有十幾個人,那些人留下名字之後秋月尋來了大鎖便將門關了起來。
她尋思著李氏不會只讓一間鋪子做這樣的事情,便帶著秋月和傾詩去了其他的鋪子。
好在這些鋪子隔得都不算太遠的,所以倒也不算折騰。
其他的那些鋪子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卻沒有再出現之前綢緞鋪裡的事情,蘭晴萱輕輕鬆了一口氣,頓時明白李氏為何會先讓那間鋪子的掌櫃做那樣的事情,不過是因為去買布料的大部分都是女子,且都是些年紀稍長有購買力的女子,那些女子大多已經婚娶,最喜歡在背地裡人是非,所以從那裡出手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有最大的效果。
李氏不但狠毒,其心思也縝密細緻,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也是她今日裡親自來看了,否則的話只怕她的名聲已經在千源城壞了。
最後一間鋪子是在城南最繁華的街上,那裡很是熱鬧,那間鋪子是一間珍寶鋪,也是所有的鋪子最賺錢的一個。
只是這些年來在李氏的經營下,她並沒有看到一錢的營收。
她進到鋪子裡之後,沒有一個夥計上前來打招呼,一個個懶洋洋的坐在櫃檯後面著話,掌櫃也坐在櫃檯後,此時正在睡覺。
那掌櫃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微微有些發胖,就算睡著了嘴角也有笑意,那模樣,是標準的和氣生財的掌櫃模樣,只是他這副樣子也太懶了些,大白天的居然在櫃檯後面睡著了
蘭晴萱今日已經看到數間鋪子是這樣的光景了,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知道這些鋪子要重新整治怕是得很花一些精力和時間了。
她輕輕抿了一下唇,半倚在一個櫃檯上看裡面的一塊玉佩,那塊玉佩看起來質地甚好,標價四千八百兩,並不算便宜,她將夥計喊來欲讓他拿出來給她看。
夥計心不甘情不願地道:“這塊玉很貴,如果客人不將足夠的銀子拿出來的話,是不給看的。”
蘭晴萱對於這種奇葩的夥計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正欲和那夥計理論,想試一下這些鋪子的夥計和掌櫃還能做出多奇葩的事情來。
正在此時,門再次被推開,鋪子裡的夥計當即全部滿臉堆笑地道:“大姐,大姑爺,你們來了啊”
話間,早有夥計把掌櫃搖醒,掌櫃醒來之後一看到蘭玉芳當即便道:“大姐,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給你取。”
蘭晴萱看到這些夥計和掌櫃的表情不由得掀了一下眉頭,她一扭頭,便見得蘭玉和芳和顧染墨一起走了進來,此時蘭玉芳半倚在顧染墨的身上,那樣子看起來很是恩愛。
蘭晴萱此時站在角落裡,那裡光線並不好,所以蘭玉芳和顧染墨都沒有看到她。
蘭晴萱算了一下蘭玉芳產的日子,距今還未出一月,這樣巴巴的跑出來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