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畫覺得只要李氏將她發賣了,她往後的日子必定會生不如死,與其那樣活著,倒不如拼死了先替蘭晴萱報了仇再,這一次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死
她的心裡是這樣的想法,所手下手也極狠,伸手就抓掉了李氏一大把頭髮。
其他的家丁看到這樣的光景,忙又伸手來拉傾畫,傾畫大急,張嘴就咬住了李氏的耳朵。
李氏脖子被掐著,難受得要死,頭髮被拔掉了不少,耳朵又痛得要命,她頓時只覺得難受至極,她的心裡升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蘭明德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即大聲道:“都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把傾詩和傾畫拉開”
他身後的那些家丁此時才回過神來,伸手就來拉傾詩和傾畫,好不容易將兩人拉開後,李氏的脖子已經掐得一片青紫,耳朵也被傾畫咬下了大塊。
蘭明德大怒道:“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來人,把這兩個丫環拖下去亂棍打死”
“住手”一記威嚴的女聲傳來。
蘭明德扭頭一看竟是長公主,他嚇了一大跳,忙屈膝行禮道:“不知長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敢問長公主今日到蘭府來有何賜教”
長公主冷哼一聲道:“蘭府財大氣粗,又何曾將本宮放在眼裡,本宮可不敢賜教蘭老爺。”
她這句話得極不客氣,蘭明德只覺得後背發涼,忙道:“人不敢”
“不敢,我瞧著你們蘭府的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長公主的眼裡滿是怒氣:“晴萱是我的義女,你們不聽她的任何辯解就將她關進了柴房,在你們的心裡,可還有本宮”
她這樣反問,倒讓蘭明德愣在了那裡,他之前聽了長公主收了蘭晴萱做義女的事情,只是他和其他人的想法是一樣的,覺得長公主收蘭晴萱做義女不過是一時的興趣,絕對不可能真的喜歡蘭晴萱,可是此時聽到長公主為蘭晴萱出頭,他便覺得這件事情他可能是想岔了。
在這千源城裡,若顯貴的話,非長公主莫屬,長公主雖然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但是不管是誰得罪了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蘭明德正在想怎麼回長公主的話,傾詩已經大哭道:“長公主,姐已經被他們給燒死了”
長公主聞言大驚,身體晃了晃後道:“你什麼晴萱就在這火場裡”
之前蘭晴萱讓傾詩去請長公主,不料長公主出門禮佛去了,她只得又尋到長公主禮佛的寺廟,這一來一去耽擱了許多時間,所以才捱到現在才過來。
她一進蘭府心裡擔心蘭晴萱就先進來了,長公主進來的時候肚子不舒服去解了一下,所以就晚過來了這麼一會。
傾詩哭道:“回長公主的話,姐就在這火堆裡蘭府的柴房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著火過,偏偏姐一被關進來就著了火,一定是有人故意縱火的”
她方才掐李氏的時候是拼了全力的,那些丫環和家丁在拉她的時候頗費了些力氣,此時她的臉上也被人抓了幾道,身上還有好幾處掐傷,頭髮已經散亂,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幾處。
長公主怒道:“大膽”
蘭明德見她動怒忙道:“長公主息怒,這件事情並非和傾詩的那般,只是意外罷了,晴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又豈會害她。”
“老爺一直不太喜歡姐”傾詩大聲道,她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也無需再對蘭明德客氣,左右是個死,還不如將所有的事情都捅出來。
於是她又接著道:“老爺不喜歡姐,姐在夫人的眼裡更是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欲除之而後快,今日的事情也許老爺沒有參與,但是這件事情一定和夫人有關姐就是被夫人害死的”
長公主的目光落在李氏身上,此時李氏因為耳朵被咬破,所以此時身上糊滿了鮮血,她此時的模樣遠沒有之前的高貴,她見長公主看過來忙道:“不是這樣的,我對晴萱一直視如已出”
“我呸”傾詩直接打斷她的話道:“那是你裝出來的,你表面上是對姐很好,可是背地裡卻百般折磨姐,這些年來,姐挨你細碎的折磨還少嗎若你是真心對姐好的話,又豈會讓你的親生女兒**姐的未婚夫你若真心為姐好的話,這些年來又豈會一直霸著夫人留下來的財產遲遲不願意還給姐這一次大姐產,根本就是你們咎由自取,是你們看到姐是長公主的義女,想要讓顧染墨毀了姐的名節,然後把姐抬起顧府做顧染墨的妾,然後再借長公主的勢來穩固顧染墨在朝中的地位”
這些事情蘭晴萱並沒有瞞著這幾個丫環,平日裡也常向幾人分析蘭府如今的局勢,若是放在往常,就算是傾詩的性子再虎也斷然不敢這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