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姬卿月等人在母親的注視下,駕著馬車離開東唐城,向著寒仲城前行。
途中,一切順利只是偶爾會看到一些衣衫襤褸,看不清面容的人,不知在躲避什麼,好像被人追殺一般。
姬卿月感覺事有蹊蹺,這些人簡直像是在逃難,而父親根本沒有提及過此事。
另外,她總覺得好像在何處見過這些人,卻又想不起來。
“是李家的人。”
“什麼?”她一臉詫異地看著面色平靜的師姐,“李家的人怎麼會流落到這荒郊野外?”
林琴雅:“想必李家也知曉末日將至,所以才會這樣全族逃離吧。”
姬卿月:“但他們為何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林琴雅:“應該是怕被人認出,故意為之。”
聞言,微微頷首,沒有繼續多問,也沒有去管李家的人,加快行程趕路,反正有父親在,自己不必多管閒事。
——
帝城,天牢內,最深處的黑暗牢房,關押著一個重要人物,正是昨日收押的李青陽將軍。
李青陽手腳被鐵鐐銬住,鐵鐐的尾端嵌入牆壁,哪怕有再大的力氣,想要掙脫也不是易事。
那日,他剛收到書信,還未來得及著手,便被帝主近衛抓捕,隨後就被押入天牢,而那封信也被呈給帝主,自己面臨的將是死罪。
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何會演變成今天這樣,雖然他平日有些囂張跋扈,但並未做出惹怒帝主的大事,更何況遠在凌嶽城的李家。
他很清楚李家的作風,尤其是那個侄兒,簡直不配稱為人。
但是,李家之事從未傳出過凌嶽城,這也是他在背後一手操辦,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一旦敗露,牽連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起父親傳給自己的書信,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難道李家的所作所為已經被帝主知曉了?
“嘎吱!”
“來人,將李青陽帶走,帝主要親自審問!”
思緒被這一聲高喝打斷,隨後便有幾個近衛衝了進來,將他強行帶走。
此時,秦鴻軒已經在高堂內等候,兩旁十餘個近衛手持長槍,而秦鴻軒右側則是姬樂生。
不久,李青陽被押了上來,衣衫襤褸,髒兮兮的,雙眼無神。
秦鴻軒高喝一聲:“李青陽,你可知罪!”
他彷彿沒有聽到問話,呆愣愣地看著地面,不願抬頭。
見李青陽不肯言語,心中大怒,喝道:“本帝待你不薄,你竟敢意圖謀反,可知這是死罪?”
……
良久,李青陽緩緩開口,“成王敗寇,青陽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呵呵。”姬樂生嗤笑一聲,“既然如此,說說李家這些年在凌嶽城的所作所為如何?”
李青陽:“青陽不知。”
秦鴻軒:“不知?你那侄兒的罪行令人髮指,你身為其叔叔,難道毫不知情?”
李青陽又是沉默不語,顯然什麼都不肯說。
他不肯說,秦鴻軒也沒有辦法,不願逼供,畢竟他曾為王朝立下汗馬功勞,多多少少還是會念舊情,不想他受更多的苦。
“也罷,明日午時,李青陽,斬!”說完,他整個人虛脫,起身離開,背影顯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