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他們在官方有人保護?!”林子凡忽然問我。
“也許這就是老大派咱們重案組來調查這起案件的關鍵所在吧。”黎夢緩緩說道。
“咱們還是先以偵破殺人案為主,其他的事情咱們慢慢找線索。”我定了定神,為我們接下來的案件偵破工作定下了一個基調。
透過調查得知,這個拆遷公司幾乎承包了平鶴市所有的拆遷工作,而且樺夏房地產公司也是最大的合作伙伴,很多房屋的改建工作都是由樺夏房地產公司承包的。
最重要的是,我們查到了拆遷公司最近正在負責拆遷平鶴市郊區周邊的老舊房屋,準備擴建公路。
“就從這裡開始調查!”我認真地說道。
第二天一早,我們沒有通知任何部門,也沒有攜帶任何警用裝備,就前往了拆遷工地。
按照合同資訊,政府給這些老舊房屋的住戶按照標準提供了不同大小的回遷樓還有拆遷款,這幾天已經在進行拆遷工作了。
我們到達的時候,路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設立了警示牌,三輛不同型號的挖掘機已經就位。
這裡一共有十多家平房,現在已經拆了一半,但還有幾戶人家沒有拆遷,似乎是因為拆遷賠償的問題沒有談妥。
這種事情對於任何人都是已經是見怪不怪,任何一個城市在拆遷的過程中,都會出現幾個所謂的“釘子戶”。
完全從客觀的程度來說,只要不觸犯法律,這就是一場商業談判,拆遷戶有賠償要求,政府有賠償標準。
也許是“釘子戶”獅子大開口,也許是政府的賠償落實不到位,總之兩方始終談不妥,事情就僵在這裡了。
於是,拆遷公司就在這種環境下誕生了,一邊是房地產公司的施工日期,一邊是政府的城市化改建,一邊是賴著不走的“釘子戶”。
拆遷公司就在這三方中間生存。
正是這種三不管的夾縫中,一種叫做“暴力拆遷”的詞彙,誕生了。
我們站在警戒線外,看著一群所謂的拆遷隊正在和“釘子戶”談判。
“這都談好的事情了,我們今天必須得拆。”拆遷隊為首是一個夾著包,帶著金鍊子的男人。
“是啊,我們都談好了,政府答應我們給三天時間,讓我們先去找落腳的地方啊。”一個大爺站出來,和對方說著。
身後的大娘扶著自己的門口,眺望著他們。
“什麼談好了?還三天的時間,我怎麼不知道?你知道三天的時間我們要花多少工錢嗎?!”男人惡狠狠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