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目前已經出現的兩名死者,都曾經是三合縣人民醫院的婦產科工作人員。
六十二歲的徐玉芬是一名護士。
六十九歲的梁冬松是一名醫生。
他們都是被兇手使用條狀棍棒鈍器重創了顱骨,而後對死者縫合成了火燒後的鬥拳狀姿態。
使用的都是醫用縫合線,而且都是打的外科結。
唯一不同的是,徐玉芬的左頸部,多了一道利刃創口。
梁冬松的屍體被拋棄在了樓頂天台處的居民樓自來水水箱,被今天前來維修的工作人員發現。
而我們現在就在梁冬松的家裡,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但是奇怪的是,梁冬松染血的衣物不見了。
技術隊正在對梁冬松的家裡進行仔細的勘查,不過應該發現不了什麼線索,因為從門口的噴濺型血跡來看,兇手是站在門口行兇的,根本沒有進入房間裡。
沒一會,技術隊給了我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是我經常聽到的,就算我不說大家也能猜到——房門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有了徐玉芬的經驗,我們在案發現場的門口處仔細尋找了可以藏匿備用鑰匙的地方,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不排除兇手把備用鑰匙帶走了的可能。
“我覺得,兇手根本沒有使用備用鑰匙,如果兇手使用鑰匙進入室內,行兇地點就不應該是在門口,而是房間的裡面。”身邊的林子凡認真地說道。
我點點頭,非常同意他的看法,接著,我沉聲開口說道:“應該是透過叫門的方式行兇的,這樣一來就非常符合死者在門口遇害的情況。”
我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兇手和死者應該是認識的,如果不是熟人,死者會透過門鏡看見兇手,就不會開門了。如果是遮擋了門鏡,那就更不會開門了。”
就在我深深相信著自己的還原案發現場情況的時候,身邊的任秋石忽然開口說道:“兇手不是透過叫門入室的。”
他的這個言論讓我感到非常的驚訝,我立刻開口問他:“為什麼?”
任秋石看著我,淡淡的解釋道:“死者的顱骨損傷在腦後,如果兇手是透過叫門進入房間的話,那麼當時兇手和死者應該是面對面站立。這種站位,兇手如果想要對死者的頭部進行致命打擊,只會和徐玉芬一樣,造成前額處的顱骨損傷,而不是在腦後。”
我定了定神,有些不解地說道:“如果是熟人作案的話,那麼死者在給兇手開門之後,會有一個轉身離開的動作,一樣會造成腦後的顱骨損傷啊。”
任秋石又搖了搖頭,他慢慢向前一步,指著門口鞋櫃和牆上的噴濺型血跡說道:“如果是你說的那種情況,這些血跡,至少要從門口向室內平移一到兩米,而不可能出現在門口這麼近的地方。”
說完,任秋石又指了指地面染血的腳墊,說道:“這裡是換鞋的地方,死者在給兇手開門之後,會在換鞋的地轉身嗎?”
聽他說完,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說得沒錯,這一切確實有些違背常理。
我沉思了片刻,一直在思考死者給兇手開門之後,出現什麼樣的情況,才會在這裡轉身。
“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