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風老悲傷的樣子,嶽烽陽也搌了搌眼淚:“哎呀!老師,今日請車伯來本是高興的,怎麼到弄的這麼傷感了?再說,我父仇得報,大家應該替我高興才是啊!來來來,我敬兩位長輩一杯!”
喝盡了杯中酒,嶽烽陽一抹嘴:“哈哈哈,老師,車伯我今日好高興啊!我們再飲!”
“都說人生四大喜是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依我看應該再加上父仇終得報!車伯你說是不是?”嶽烽陽笑著又幹了一杯。
“少爺!”車句突然起身,他這次沒有稱呼嶽烽陽殿下二字。
“哦?車伯您這是...”
車句又坐了下來,左手攥拳往桌上一砸:“唉!”
“車賢弟,你這是為何嘆氣?怎麼我徒兒大仇得報,你卻並不開心?”
車句看著嶽烽陽和風老:“少爺,老哥哥,其實那仇你們也就報了一半!”
嶽烽陽嚯的一起身,面色有些陰沉:“車伯,什麼意思?我可是親手廢掉了柴柱山的手腳!”
“車賢弟,你是說我們應該把柴柱山殺死,才是報仇了嗎?”
車句慌忙擺著雙手:“誤會了,誤會了,我是說...唉!嶽雷的死,不在傷勢!”
話一出口,嶽烽陽和風老都愣住了。
被兩人的目光盯的死死的,車句有些不自在:“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先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車句又嘆了口氣,一口乾了杯中酒,緩緩道來......
“岳家和柴柱家的衝突,你們肯定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你們打殘了柴柱山,確實做得對,要是沒有他的一掌,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嗯...或者說也許不會發生吧。”
車句看著嶽烽陽:“你父親受的傷確實很重,內丹破裂,幸虧用藥及時,才保住了性命,可是一身的修為盡數廢了。”
“那段時間,你母親沒日沒夜的精心的護理著你父親,老天不負苦心人啊!你父親氣色慢慢的在轉好,這些風老也知道。”
風老也點了點頭。
“而我呢,當時就負責你父親院落的安全,從他受傷開始,我吃住都在那裡,確實是不離寸步。來往的人等,我都會盤問,包括嶽振和幾個長老。”
“那一天,你母親照例餵你父親喝藥,我也在場,藥剛餵了一口,你父親就渾身哆嗦,氣血翻湧,最後一口黑血噴出,當時就沒了生機。而地上的那攤黑血,滋滋啦啦的冒著泡兒。”
“【愛尚 】有人在我父親的藥裡下了毒!”嶽烽陽咬牙說道。
車句點著頭:“是劇毒,腐心丸,這種毒丹沒有解藥,因為見效奇快,有解藥也來不及服用。中毒者,內臟會被腐蝕殆盡!”
“這件事發生後,我和你母親就被禁足了,因為你二伯懷疑事情與我們有關,岳家上上下下開始調查此事。而最後的調查結果就是,你母親下毒害死的你父親!”
“你TM放屁!我母親愛我父親深入骨髓,怎麼可能害他?”嶽烽陽憤怒之極。
“徒兒!怎麼如此講話,車賢弟只是在講述事情,結果又不是他調查出來的!”風老說道。
“不礙事,少爺的心情我能理解,換誰也不會冷靜。”
“少爺,你還不知道吧,你母親叫柴柱芳煙,柴柱家族一個旁支的子
弟。”
嶽烽陽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不是他不孝,是因為這裡的風俗就是,隨夫姓,而岳家這樣的大家族,嶽雷的妻子,也沒人敢直呼其名,都是尊稱大夫人,所以,從小嶽烽陽就不知道母親的名諱。
“這就是給我母親定罪的理由嗎?”
“是,就是因為柴柱家是你母親的孃家,而當時岳家和柴柱家的衝突十分尖銳,柴柱家收買你母親毒殺你父親,這樣的事,在當時的背景下,是有可能的。”
“唉!最可憐的就是你的母親啊!你想想,是她親手給你父親喂下的毒藥啊!親眼看著你父親被毒死,當時她就暈死過去。”
“好幾天啊!昏迷不醒,好不容易緩醒了,沒想到等待她的又是當頭一棒,她後來人瘋了,又染上惡疾,最終散手人寰。”
“臥槽TMD!是誰?是誰定的案?”嶽烽陽雙眼通紅,咬牙切齒,腦筋凸起,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