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季然和陶雪戚二人來到龍辛澤住的那間房,至於章棲寧自然是搬去了別間。
他們到時龍辛澤盤腿坐在床上懶洋洋正打著哈欠,章棲寧和展隋玉坐在一邊無所事事。
龍辛澤一隻眼泛著打哈欠流出來的眼淚,睜著另一隻眼友善地朝他們揮了揮手。
“終於來了,陶家後人還有季少俠。貧道龍辛澤,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龍道長。便是和章姑娘一樣,喊我一聲妖道也是無妨的。”
只見龍辛澤一身玄衣道袍,墨髮用一隻蓮花銀簪大部分綰成一個髻束在頭頂,剩餘地披散在身後,一直垂到綾羅被單上。
面龐溫潤似一塊美玉,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含著幾分狡猾,眼波瀲灩似春水,眉間的硃砂痣更好似點睛之筆,將一身的妖異封鎖在眉間,故而與溫潤融為一體。微微一笑便風情萬千,委實是個帶著仙氣的妖孽。
陶雪戚甘拜下風,轉眸看向章棲寧。
章棲寧正看著窗外的風景,發覺有人在看她,回頭正巧對上陶雪戚的眸子。
她瞥了一眼龍辛澤,淡淡道:“不是人,來幫忙的,怎麼稱呼你們隨意。”
“...”龍辛澤。
“咳。章小姐,注意言辭。”
章棲寧看了他一眼,隨口應了一聲。
“你的事主要還要看他。”
陶雪戚愣了下,“真的有辦法?”
龍辛澤眯眼笑了笑,眼珠子提溜轉向章棲寧,隱晦道:“有,章家從商多年,有什麼生意是章家人談不下來的?”
陶雪戚聞言看向章棲寧,“你...?”
章棲寧當真想到辦法了?這種和骨血融為一體的東西,要怎麼剝開?
正是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她一開始並沒有抱太大期望,早早的選擇好好度過接下來的一兩個月就好,沒想到章棲寧真的有辦法。
“怎麼做?”陶雪戚問。
章棲寧抬眸,“我們剝不開,那就讓能剝的人來。展顧問就知道了,因為不受限制,非法勾當的途徑總比明面上多。不敢鬧到明面上,偶爾利用一下也無妨。”
“這種事你不會常做吧?”季然挑了下眉,心裡道。
展隋玉彷彿看破了他的想法,端起章棲寧為他沏的一杯茶悠然道:“特殊情況,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再說此事有關陰陽兩界,他只是衙門裡的小小顧問,管不上那麼多事。
陶雪戚見展隋玉都由著章棲寧,那想必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可畢竟與太歲有關,天上星宿涉及天道,到底是什麼方法可以讓展隋玉同意章棲寧插手此事?她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直說吧,怎麼做?”
這話不是陶雪戚說的,是季然。
他剛說完,陶雪戚便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要知道他從不是衝動行事的性子,這次如此果斷堅決是因為自己吧。
想到這陶雪戚不由心中一定,就這樣死去自己恐怕會真的遺憾,不如試試吧,留在這個人身邊——一生一世。
“要如何做?”
陶雪戚看向龍辛澤,章棲寧他們等他來幫忙,那想必解決之法是在他身上了。
眼前這個人雖不明身份,且古怪的很,但非常之人大概也有些非常之法。
龍辛澤見陶雪戚看著自己,不由笑了笑。
“簡單,聽說過一個地方嗎?”
“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