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陸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愁眉不展的樣子,被傅斯彥取笑了一波:“年紀輕輕的,怎麼跟糟老頭似的,老是嘆氣!”
“老闆,咱還是回醫院去吧?”
“手術,等死?”
“怎麼會呢?現在胃癌的治癒率那麼高!你一定會好好的!”
“嗯。”
傅斯彥又仰頭看那紅綢了。
蕭然淡薄的樣子,彷彿隨時都要乘風歸去。
黎之撐著傘走過來,問他:“樹上開花了嗎?”
傅斯彥:“沒有。”
“那你看什麼?”
“看我逝去的姻緣,看她美好的未來。”
“你心酸嗎?”
“酸!酸得胃又疼了。”
傅斯彥笑著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黎之通紅的眼睛上。
打趣道:“不是要做個堅強獨立的超級女性嗎?怎麼還哭上了?”
“跟我走!”
“去哪兒?”
“回醫院!”
黎之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用了力氣卻也沒拉動傅斯彥分毫。
她回過頭來,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睛。
他的眸子裡也有晶瑩的淚花。
明明是個脆弱的愛哭包,卻在她的面前強裝著淡定:“不是嫌棄我嗎?這麼拉著我的手,就不怕畢君卓不吃醋?”
“你跟不跟我走?”
“哦。”
“傅斯彥我警告你,你要敢不好好的治療,就是做鬼了我也不給你燒紙錢!”
“這麼殘忍?”
“還有更殘忍的呢!你一生錦衣玉食習慣了,要真下去了,我紙人也不給你燒,看誰伺候你。”
“唉,最毒婦人心啊!”
“那還治不治?”
“治!要不然做鬼都不安生呢!”
“呵呵……”
……